么你。你以为你是皇子,是晋阳留守,就可以妄议朝政,干扰朝廷的军国大计了!”
怼了李贤一句,没好气的李勣坐了来,连侯诚给他倒茶,也是冷脸接过去的。
生气归生气,可李贤毕竟他唯一的学生,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能看着李贤捅出大娄子。
抿了以一口茶,耐着性子告诉李贤,安西四镇的失守,早就是预料之内的事,那么点兵,星星点点的洒在西域,与那么多国家周旋,尚且勉强支撑,更不要说加上狼子野心的吐蕃了。
李贤上了不少奏疏了,可结果呢,二圣还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出于人臣的角度,及他一生的经验来看。
皇帝没看出来,你看出来了,而且照着你的想法来了果报。那首先危险就不是敌人,而是你自己了。
对于皇帝来说,与敌交战丢城失地都不是最打紧的,最要命的是有人比他还高明,这就人君之忌。
李贤幸亏是皇子,否则就凭借他上了那么多奏疏,此刻也该有钦使来罢官夺爵,抄家流放。
可现在不同了,“比皇帝还聪明”的李贤,又以藩王之资,插手大军主帅的人选,这就是找死了!
李勣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皇帝看到这份奏本,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被羞辱,而不是觉得这是金玉良言。
即便李贤是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太太聪明了,聪明的让皇帝都忌惮,聪明的胆敢插手军国大计,依着李勣对他的了解,洛阳宫那位是绝对不会忍着的。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介藩王,是并州大都督。不是太子,所以不要管那么多。”
“薛、郭二人的争斗由来已久,你觉得这是他们俩的事吗?老夫告诉你,这是将门中勋贵与庶族的对立,不是你我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至于说,仗能打成什么样!现在还为之过早,即便你又说对了,在皇帝那,也是危言耸听!”
李勣这一怼,犹如对着冲动的李贤兜头破了一盆冷水,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很多事并不是上两本奏疏就全能解决的。
将门派系纷杂,人员良莠不齐,自大唐立国之后,就一直争斗不休。现在李勣退了下来,将门更是群龙无首,刘仁轨能压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
二圣明知道薛、郭二人不和,还硬着把他们撮合在一起,就是想通过战争,把两系紧紧的捆在一起。荣辱与共,才能共荣共济,这是一片良苦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