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行俭和裴居道都是有涵养的人,他们是受了一些气,可不会将这些气表现太多,免得让太子为难。
可裴行方却没那好脾气,性如烈火的他,早就有一肚子火儿要发泄了。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裴行俭瞪的咽了下去。
李贤当然注意了兄弟俩的小动作,裴行俭、裴居道都是博学之人,上凉粥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太子将他们看做是“介子推”那样的忠臣,身为人臣的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行,你们不说,那孤来说。孝敬皇帝与孤兄弟情厚,共天共地,裴家是他的妻族,孤必须另眼看待。”
“孤知道,一些世家豪族,对孤颇有微词,觉得孤是个残暴、好杀之人,都得加点小心伺候着。”
见三人面色紧张的站起来,李贤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下。继续道:“旁人怎么想无所谓,但你们裴家,不必有此顾虑。”
话间,李贤拿起手边的一份本章告诉三臣,从即日开始,裴行俭调任并州大都督,辖九州军务,贺兰、丰州之军,亦划入其麾下,一体节制。
裴居道升任吏部尚书,授金紫光禄大夫。裴行方,除右卫将军,晋丰州都督,辖河套境。
“这,这,殿下,臣等何等何能,能担此重任啊!”
李贤这可是大手笔,吏部主天下官吏选拔、任用,是一等一的要缺儿,吏部尚书这个位置,非亲信不可授。
太宗朝的长孙无忌,侯君集,本朝的赵仁本等,那个不是天子心腹。
五品以下的官,他自己说了就能算,在用人上,说了就能算的,除了皇帝和李贤,便就只有吏部尚书了。
所以说,权柄之重,不亚于宰相。
一朝天子一朝臣,东宫换了主人,这吏部的主官按理说,也该换成东宫的外戚,这也是裴家三兄弟忧虑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想被排挤到权力核心之外。
于家、张家、哪怕是房家,都有可能。但太子在调离裴行俭后,竟然用裴居道顶上。可见其刚才说的,并不是糊弄人的客套话。
而裴行俭、裴行方的任职,更是军中一等一的实缺儿。就算是李弘当了皇帝,给予裴家的赏赐,也不可能比这再高了。无功而受此重赏,怎么能不让三人动容。
“守约,从辈分来算,咱们是师兄弟。从孝敬皇帝那算,咱们也是亲戚。孤就不藏着掖着了。”
“按照常理来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