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友此言颇为新颖,让老朽收获良多啊!”老者静静聆听,待朱汉三说完了话他都还未回过神来,沉默许久,他才幽幽说道:“是呀,若这个世间太平,谁不想平安地度过一生,不过有些事,总得有人做,有些痛苦,总得有人独自承受。”
“不知小友可否听说过太平道?”
见朱汉三在那装傻充愣,老者似是有心结交,笑问道。
“不知!”
朱汉三可没那么傻,若是说自己知道了,那岂不是认同了这老头的理念。
平心而论,若是以公正眼光来看的话,太平道传播的太平理念并没有什么错,数年后的黄巾起义也可以说是正义之举,不过他们失败了,只能被定义成乱民,而结果却是地方财阀大佬们有了自主募兵之权,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恰逢朝廷混乱、政治黑暗、民生凋敝,有了黄巾起义在先,稍微有点野心的资本家岂会轻易解除自己的兵权?
若是有一二位胆子大的率先动手,其他人怎可能还忍得住,只要兵戈一起,战端一开,伤亡一出,那便是利益的牵动,只要涉及到利益,谁还真的忍得住?
“大胆,我家尊师的太平道,你都不知道?”
管亥闻言大怒,似乎对于朱汉三的回答很不满意,当即历喝一声。
“我家大人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道非得每个人都知道不成?哪里来的野汉子,也敢如此蔑视朝廷命官?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拿下,捉回官府问罪!”
见管亥恼怒,喝骂朱汉三,张辽连忙踏前一步,讥讽道。
“朝廷命官,好大的一个朝廷命官,还不是花钱当上的,你看他在任的这个月都做了些什么?除了每天与那县尉争权夺利之外,他还干了些什么?”
管亥似乎对朝廷官员很是反感,一提到这个词汇后就忍不住地发怒,看向朱汉三的眼神始终都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哼!你是不知道我家大人的处境!”
张辽满脸不屑,反驳道。
“好了,好了!”
管亥还想说话,只见老者朝其摆了摆手,笑道:“些许小事,难道还要分出个高下不成?”
“弟子不敢!”
管亥很尊重老者,连忙躬身回道。
“小友刚才所言,称自己是商人,老朽有些不明白小友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明明是一县之尊,却说自己是位商贾!难道尊卑有别在小友这里不值一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