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贤在那抖抖索索,随即没好气地问道:“郭大贤,你说你怕什么?这事又和你没关系,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犯下的错误,谁就来承担,若是这次你出了力,立了功,那保不齐到了秋收你就不用死了。”
“真的吗?大人你真的不杀我了?”
郭大贤知道自己以往犯了许多错事,这要是挨到秋收问审的话,那他铁定十死无生,现在听见有活命的机会,他岂会不牢牢抓住,朱汉三这还没有问,他就把事情给全交代了出来,“不瞒大人,小人当时落草为寇也是被逼无奈,虎牙寨起初只有三四十人,平日里也只是干个拦路打劫的买卖,我们专挑那些富户下手,要说为祸乡里,欺压百姓,我们是断然不会那般做的,毕竟我们也全都是农家子弟,怎么会去欺压百姓呢?”
“一派胡言,拦路打劫还不算为祸乡里,欺压百姓?那些富户就不是我大汉朝的百姓了?他们难道就没有缴纳赋税?只要缴纳了赋税,那他们就是大汉朝的百姓,朝廷就有义务保护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不受到侵犯。”
朱汉三气得都笑出了声,点着郭大贤的额头骂道:“只要落草为寇,那就是不对,不管你们抢了谁,不管那人犯了什么事,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也不是你们能管的,代天执法,你以为你是谁?别总给自己戴高帽子,错了就是错了,既然犯了错,那就得认,好了,你继续说。”
朱汉三的这套理论在管亥、典韦等人看来太过于迂腐,况且当今这个社会,哪里还找得到清官,若是每桩事情都等着衙门出面处理的话,那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不过,如今朱汉三执掌经县以来,只要有百姓报案,他都会让人在第一时间处理,特别是以前的冤案,错案,他也会安排人取证调查,争取给百姓们一个公道。
这样的好官已经不多见了,管亥也才没有与朱汉三唱反调,就连跟随朱汉三最久的裴元绍,也被朱汉三的这些举动给感动得一塌糊涂,要是他以前所在的地方有朱汉三这样的执政者,那他也不会落草为寇,坏了一生的英名。
“是,是,是,小人接着说,”郭大贤丝毫不敢反驳,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说道:“当初官府也派人前来围剿过,可上台山地势复杂,几次围剿下来,我们也照样活了下来,慢慢地弟兄们的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大,那时候我们不止打家劫舍,还冲进城里威胁那些富户,让他们按时交钱纳粮,保一年平安,”
“可是好景不长,这事终究还是被信都的国相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