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
朱涵的脸色有些干硬,嘴角一抽一抽的,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接招,只好把目光投向戏志才,求助于他。
戏志才也是感觉颇为好笑,刚才他与朱涵还在讨论裴元绍的事情,现在好了,人家直接来求官了。当他看到朱涵那求助的目光后,也是眉头轻挑,嘴角含笑,那模样仿佛就是在说‘怎么样,尴尬了吧?你不给人家官做,现在好了,人家自己来要官了!’。
“元绍兄弟,男儿在世,是不是得言而有信,从一而终?”
见朱涵都快发火了后,戏志才这才不继续逗弄于他,随即朝裴元绍问道。
“那是自然啊!”裴元绍想都没想地回道:“人若是无信,如何存立世间?”
“这就对了,元绍兄弟你与我家大人有约定在先,咱们最好还是先遵守那个约定是吧?”
戏志才笑道:“《论语》曾曰,‘言必信,行必果!’,‘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等约定期限一到,那时候元绍兄弟你是走是留,我们都不能阻拦,若是我们现在给你安插个职位的话,你岂不是要变得束手束脚?为难了元绍兄弟你不说,也为难了我家大人不是!”
“志才,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啊!这话我怎么听得晕乎乎的?”
裴元绍最不喜欢咬文爵字,只要一看到书他就会头昏脑涨,他本来是有点听懂了,可现在听到戏志才的这番话以后,他又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哎呀,志才你哪那么多的弯弯绕?看,都把我元绍兄弟给弄糊涂了!”
朱涵招手示意裴元绍坐下后,笑道:“其实志才也不过是引用了古语,意思不难理解,这么说吧,我与元绍你有约定在先,当初我们也说好了,你护卫我一年,我让你离开去找张角,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颗钉,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咱们都有约定了,那我还如何给你官职?说白了,等这一年的时间到了,你就要去找张角,到时候我也不能拦着你不是!”
“可若是我不去找张角了呢?”裴元绍希望朱涵能挽留自己,不过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等咱们约定的时间一到,到时候元绍你若是不想离开经县,我定给你一个职位,我们大家伙再一起干事业,可好?”
裴元绍的意思,朱涵哪里会听不出来,对于有人投靠,他自然是欢迎之至。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