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的话字字清晰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一时间,马城城外,便是一片哭天喊地,咒声乱语。
而站在城头之上的鲜于银,也是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
他鲜于银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他的念头能抉择上千人的生死。
“大人,要不....咱们就降了吧?”
亲卫统领来到鲜于银身旁,附其耳边,轻声道:“为了箕稠一人而负隅顽抗,不是智者所为啊!”
“依你之见,我们该降?”
鲜于银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名亲卫统领是他的铁杆,容不得他鲜于银不慎重考虑。
“将军,箕稠是明主吗?显然不是吧?”亲卫统领解释道:“与其顺应大统,咱们何不投了朱太守,说心里话,朱太守比之箕稠,相差甚远啊!”
“如今朱太守才刚刚执掌代郡,正是用人之际,将军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你说的,我都明白,本将怕的就是到了朱太守那里后,不受重用!”
鲜于银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官场体制,身为老油条的他,岂会不明白,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鲜于银此时所作的任何决定,都关乎着他将来的命运。
“将军呐,你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啊!”见鲜于银已经动了心思后,亲卫统领当即趁热打铁道:“那朱涵才几岁?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混到这个高位,难道不值得我们投效否?”
鲜于银出身不好,对于这种政治体制,他是犹豫再犹豫,思考在思考,然,亲卫统领的话,显然已经触及到了鲜于银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朱涵的经历不俗,若是写成书,他绝对是寒门子弟的励志标杆。
家道中落,沦为当地一府邸的短工,硬是凭借着傲人的姿态与朝时代的发明,一跃成为经县的传奇人物。若不是六王横插一脚,说不定朱涵现在已经是贵为冀州刺史的人物。
但现在的朱涵,也是护乌垣校尉跟代郡太守,如此职称,绝对算得上一方封疆大吏,加以时日,朱涵的未来难以想象,趁着朱涵现在羽翼未丰,鲜于银若是投靠朱涵的话,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鲜于银眉头紧锁,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在盘算着亲卫统领那话中的利弊。
但他鲜于银也算是沙场悍将,当断则断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说实话,鲜于银也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责骂,更何况是关乎田楷、严纲、鞠义三人的性命。
鲜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