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就是王泽不给他上保险罢了,亦或着说,撬动鞠义的价码还不够。
“哎呀,王公子你这说得叫什么话?你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哪会知晓我们穷苦人家平日里吃些什么啊?我告诉你啊,我小时候家里可穷了,也就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二两猪肉,实在是饿怕了......”
鞠义嘿嘿一笑,一边夹着桌子的菜肴往嘴里胡塞,一边手脚并用的比划,越说越凄惨,到最后连一件内衣穿几年不洗的事情都给王泽说了出来。
不过鞠义越是这样,王泽也就越放心,深信自己和鞠义的相遇是场意外,并非人家刻意设局。
鞠义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王泽从小就在豪门深院里长大,里面的人在争夺资源和利益的时候往往都是手段百出,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亲兄弟,在家产面前,也会互相抹黑,甚至拔刀相向。
“那董兄觉得小弟应该怎么做?才能安稳地坐上太守之位?”
王泽并不急着透露手段,而是打算先摸摸鞠义的底子,才决定自己随后下注多少筹码。
鞠义苦笑一声,暗道自己的第一个任务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号人物,年纪轻轻的小伙子,非得搞老头子的那一套,同时也后悔没把鲜于银给带来,要是那小子在,肯定能拉着王泽从早上说到晚上,那家伙可是把朱涵当作学习榜样,有事没事都会在别人跟前念念叨叨,练习口才。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公子你大户出身,应该更懂这个道理吧?你虽然没有害朱涵之心,但也要防着点,小心阴沟里翻了船,”鞠义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关注这边后,才趴在桌子上朝王泽小声道:“要是在内地,那王公子你自然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去上任,然而,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边境,周边不是鲜卑人的地盘,就是有乌垣人盘踞,山里有强盗,水中有匪寇,民风彪悍不说,还没多少文化,他们哪会管你是出身世家还是来自豪门?别说他们了,早上王公子你的车队进城时,就连在下也看得极为眼热啊!”
“董兄?你此话何意?”
王泽听得错愕不已,鞠义这话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觉得鞠义是在胡诌吧,但人家说的又是实情,让王泽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
“王公子,在下想提醒你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王家在晋阳说话或许好使,但来到了代郡,人家并不见得就会卖你面子,你夺了朱涵的位子,还想让他乖乖就范?他是傻儿还是痴儿?都不是吧?”鞠义暗自狂笑,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