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走歪门旁道,老夫听闻那王家子弟中有一人唤作王柔,现任护匈奴中郎将,此人武艺不俗,颇通谋略,善于专营,与上谷郡的乌垣族部落大王难楼关系不错。”
张角沉咛片刻,说道:“而且代郡南靠五行山,山中的匪盗多不胜数,其中不乏实力强劲之辈,王家只需给他们允诺一些好处,你必将迎来无尽的烦恼。依老夫之见,此番应该是王柔出手了。”
“五行山?是黑山吗?”
“嗯,其实五行山的叫法也不准确,各地都有各自的叫法,那里是一片山脉,山连着山,地势极为险峻,五行山东连冀州,北靠幽州,西临并州,南可下司隶地区,山中资源丰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藏兵数十万轻而易举,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说句妄言,谁若是占据了五行山,那他便能左右河北数州之地的大小事务。”
张角静静地看着朱涵,沉声说道:“占据五行山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不过那一点小小的弊端,在它的价值面前也不算什么,所以你未来要想成事,那就得在五行山上下功夫,最少也要与山中的匪盗建立友好关系。”
“老大人,要不是你突然找我,现在我估计都进山了!”朱涵苦笑一声,太行山的地理位置他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他这几个月都在为进山做着准备,油、盐、布料、酒甚至铁器他都筹集了一些,就等着进山去开拓市场了。
“哎,刚才扯远了,你找我来到底啥事?不会只是和我单纯的拉家常吧?”
“小家伙,你这性子得改一改,太过急躁容易吃亏。”张角年轻时也如朱涵这般年轻气盛,目中无人,然而,数十年的人生经历让他懂得了什么叫作藏拙和装怂。
“呵呵,看老大人您这话说的,我要是在您老的面前都还遮遮掩掩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小子忒不是东西了?”
朱涵如今已在张角的这艘破船上,未来前途渺茫,下又下不得,他也就只能紧紧地抱着这跟粗大腿。
“呵呵,只会逞口舌之利,得拿出点实力出来才能让人信服。”
张角呵呵一笑,朱涵的爽快让他心情舒畅,当即指着周仓朝朱涵打趣道:“老夫这部下自幼习武,闯荡江湖多年,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你若是能在他的手上不败,那老夫便和你说接下来的事情。”
“老大人,您这不就是难为我了吗?小子我有多少本事,您难道不知道吗?”
朱涵脸色一苦,看着周仓那健壮的身材,开始卖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