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份量,多领银两唯恐被许财富发现。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要求自己,不要和乌迭他们家结账。这么小的事情,他从来都没
有亲自插手。这一会,是不是为了敲他刘必庆警钟?正所谓,做贼心虚啊!“老爷,尚若和乌迭他们家断了鲜于水虾的供应,差
人天天上大街去买,费工费时。况且,乌迭他们家的价钱,也没卖咱们家贵啊!”刘必庆将自己内心担忧,婉转的转嫁到自己是
为了替许财富他们家节约成本上,真不愧是针尖对麦芒,一个更比一个强啊!
“我说你个老刘头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是吧?不是不要他们家的鱼,而是暂时不要跟他们家结账,听懂了吗?”许财富见刘必
庆罗里吧嗦,心里有些生厌:我去,你不过是个管家,难道连我老爷你也得管不成?老爷做什么事,还要征得你一个下人同意吗
?老气横秋,信不信你老刘头再这样下去,我就让你扫地出门,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张扬跋扈。于是,许财富端起桌上的茶壶“咕
噜咕噜”喝上两口。
诸不知他的这一个动作,刘必庆耳熟能详。因为,他知道许财富内心里已经血在往上喷。以往,许财富只要端起茶壶,一准是
即将发怒的开始。唉,自己每个月捞取一点油米钱,即将断送在乌迭他们家送来的鱼上。我多报几斤鱼,日后也捞不着任何油水
,不如实话实说得了。转念一想,不能!以前每一次用鱼多少,开支多大。老爷直接结算,价钱突然省了下来。每天几俩,一个
月得积累上百俩银子。到时候,他许财富是个傻子也会感觉到。
不行,我得继续谎报斤两。即使多余银子回不到我手,也要这么做下去,就当自己做了回劫富济贫吧!刘必庆心里这么想。其
实,是他想多了。他赚钱许财富家银子,老爷许财富根本是牛身上拔根毛都算不上。他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去和乌迭结算鱼账,而
是逼迫乌迭他们家就犯。刘必庆侧是做贼心虚,胡乱猜疑而已。因为,许财富才不为他的区区每个月几百两银子去绞尽脑汁,而
是为了迎娶乌迭他们家十四岁的姑娘乌达雅设下一个圈套。
看着许财富即将大发雷霆之怒,刘必庆知道自己再说下去,那就自不量力,后果咎由自取了。于是,他双手打捐阬头弯腰道:
“是,老爷,奴才明白!”许财富朝他挥挥手,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