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不听话,偷偷摸摸去榨油坊和仆人闲聊。或许,是因为闲极无聊,仅仅是找人说说话打
发时间而已。
于是,陈德军和苏玉芳老两口商量:“他爹,要不让她去学一个裁缝手艺,或许更适合女孩子持家。”苏玉芳望着坐在对面床
头,嘴里叼着大烟袋的陈德军。她拉一拉棉被,披着棉妖,坐在床头。陈德军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噗呲”一声,化根火柴,
点起大烟袋,“咕呲,咕呲”吮吸着。一口口毒药一样的烟雾,顺着他使劲咽下去的口水,进入肺部,紧接着,又随呼气从鼻孔
里冒出来......
那袅袅绕绕一道道青丝烟雾,顷刻间飘到苏玉芳的床头。她皱起眉头,使劲的挥挥手:“他爹,你能不能少抽些大烟,看上去
一副作死的镜头。你糟践自己,我才不想吸你二手烟,跟着你倒霉透顶呢!”陈德军为自己找借口辩护到:“我这不是给小丫头
烦的嘛!你看看,一个大姑娘家的,她不学琴棋书画,不学针线活。眼看着一天天长大,已经到了出嫁年龄。我再不给她一个正
行正业,将来,靠什么养活自己家庭啦!”陈德军,知趣的将大烟袋熄灭。或许,他真滴是为了解乏。
或许,男人们发泄的方式具有局限性。抽烟喝酒,需要的是经济实力。一个穷困潦倒的汉子,尽管他有千般苦、万般累,也买
不起香烟和酒来发泄对不对?所以选择靠烟酒来发泄自己情绪的人,或多或少有点经济实力。“哎呦喂,你一个榨油坊大老板,
何时真的关心起你的女儿来了?不是从你嘴来说出什么姑娘家,外嫁女,读不读书无所谓的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是不是
发现四个儿子都特么的没出息,不得不指望最小的姑娘家了!”苏玉芳想起当初让小姑娘去读私塾,陈德军对着她吹胡子瞪眼睛
。今儿个说出这样的话,苏玉芳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可事实就是事实,陈德军将身子往被窝里埋一埋。若大的房间,除了她们睡着的一张八部顶床。与床对面的就是一只纸糊的大
窗。窗子下面,有一张上面带着椭圆形镜子的梳妆台。那梳妆台上,堆满了雪花膏,花露水,以及化妆用品。于梳妆台对面的,
就是一张红木斗箉椅子。坐在椅子上,右边便是房门。而左边侧是大衣橱,里面放满陈德军于苏玉芳穿的一年四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