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级家庭的仪式,在婴儿周岁时便给予埃拉菲亚的角上戴着一枚戒指,既是一种祈福,也是一种装饰,待长大之后就无法取下直到踏入坟墓,除非,鹿角在步入土中之前被硬生生砍下。
这头小鹿便是阿丽娜,他此时大概可以相信,她们一家很可能是家道中落才沦落到这个村子,但就不知是什么样的苦难了,这片大地从未对人有半分温柔。
「哈—现在,我突然没问题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一脸轻松的笑道。
「下车吧!我们到目的地了。」
阿丽娜看到这部高头大马的车辆上又下来了两个身影,一位乌萨斯种族相对少见的菲林女士,她穿着一身加厚医师袍。
最后是一位更为少见的,年轻的白发瓦伊凡少女。
她们互相对视着,明明双方都很确定这是初次见面,却有一种奇怪的即视感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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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毛帽的西里尔露出了乌萨斯人拥有的圆润耳朵,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户口本,上次的刺杀行动中,他顺道将这些东西「产生」出来。
「也别给我看这些,老头子我不识字,我信你;看你这一身高贵的打扮,也没什么好图谋我和老伴的。」这确实是相当善良、没有戒心的一家人,怪不得在原本的世界线中会不计任何麻烦的收留塔露拉。
「只是没想到,唉……,我真没想过他竟然还有个送养出去的儿子,可惜他死在了天灾里面。」老汉唏嘘道,他为自己死去已久的弟弟感到遗憾,但天灾这种与命运相关的事情本非人力可以抗衡的。
「我也是在回国之后,查了户口才知道我竟还有个叔父与叔母。」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完全虚构的故事。
「那你现在的姓氏还是伊贾斯拉夫(Изясла́в)吗?」老汉继续问道,老奶奶在一旁坐下,端上了刚刚热过的茶。
「已经不是了,我只是按照血缘上来寻亲戚,在我看来养恩大于生恩,我现在全名叫西里尔‧雅特利亚斯(Kirill‧Arutorias)。」
「罢了,咱们可以理解,我们这也很久没有啥新鲜事了,很高兴你们搬来,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总体而言,住家附近搬入一家虽然看起来格格不入,但显然相当有钱的亲戚对农村人而言绝对是个大好事。
道了会家常之后,他推开单薄的木门走出屋外,户籍资料上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