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扶风馆小厨房里的柴火依然像是劈不完似的。
柴火比头日更加的粗,斧依然是昨日那把卷了刃的斧。
燕飞掂了掂手中的斧子,瞥了眼翟氏那张晚娘面孔,想要换一把,那定是不能的。
为了能吃上一口饭,还是得劈完一个月的柴火才行呀。
翟氏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磨着后槽牙,摩拳擦掌。
昨日被这位表姑娘给气了两次,回去后,不仅心肝疼,肩膀大腿,哪哪都疼。
多少年了,她都没被人这么气过。
她分明是要好好调理表姑娘的。
可这一日下来。
她没调理到表姑娘,倒被表姑娘好好的调理了一番。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今日一早,她特意早早起身,抖擞精神,重整旗鼓,把厨房好工具都给锁了起来。
唯独只留了那把卷刃的斧子。
又特特叫人从东边废弃的院子,抬了几根断了的梁柱过来。
她一定要帮王爷好好的调理这位表姑娘。
到底,这位表姑娘是唯一让王爷开口放进院的人。
假以时日,做了王爷的身边人。
不得学会好好侍候主母和侧妃?
只见表姑娘背着手,在一堆断梁边走来走去,半天也没动手。
“表姑娘……”翟氏长长地拖着音调,脸上闪过一道讽意,“这日头都要上来了,还不开工,等着吃晚饭呐?”
燕飞抬头,面色自若,回道:
“不瞒嬷嬷,我确实是想等到晚上来劈的。”
“这些柴火有些湿,不若晒干些,嬷嬷烧起来,也不会伤眼不是。”
翟氏只当她在戏弄自己,忿然撑桌站起,手掌拍得啪啪响:
“你……你……王爷可说了,不劈好柴火,可没饭吃。”
燕飞道:
“王爷不好好用饭,我这做亲戚的,也没什么心思吃饭。”
“正好,陪陪王爷这个主人家。”
“嬷嬷,你从小服侍王爷,应该也很忧心,茶饭不思吧??”
“你……”翟氏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竖起眉毛瞪起眼。
这个表姑娘!
她手中的凤梨酥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她忽然觉得,这表姑娘着实难缠,别的不说,妇言是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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