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如果不经旁人稍有所提及,记忆这种东西,哪怕是再好的人,都有忘却的可能。
如果时间再隔得长久一些,便只有依稀记得这么一个印象,更甚者,或许就连印象这个模糊的概念都直接给遗忘了。
有人说,一个人一生之中要遇到很多人,但这里边的绝大多数都会成为匆匆过客,只有零星的那么几个,幸运的留了下来。
对此,春源朔其实是不怎么认同的,但要说起原因,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不对,隐隐的会回想起一些记忆片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恍如梦境一般,好似梦见陌生人甚至陌生的地方。
“梦境?”
“组成梦境的记忆碎片是零散的,它是被数以万亿记的拼图拼凑而成的不可形状支吾,可能临摹的那个画面只是我之前曾经惊鸿一瞥而过的场景,也可能是大脑将无数张脸的特点拼凑起来的‘陌生人’,并不值得因为相似而感到诧异和意外。”
“是么?”种田梨纱微微一笑,思考了大概三四秒之后开口说,“所以大家传言的那幅画上的脸,其实只是春源君另有所想而创造出的人物,并不是我,对吧?”
“没错。”
注意力一直放在车窗外远处藏在薄雾中绵延山脉的春源朔点了点头,在那群山脚下,苍翠的茂林外,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座繁华的城市屹立。
嗡嗡的汽车行驶声萦绕在耳侧,两边倒退的公路上建筑物的风景,也无不标识着此刻正向着前方的城市进发。
“那我就更感兴趣了。”种田梨纱笑着说,目光也跟着投向那重叠的山峦,原始的森林,深邃的幽谷,以及淹没在其中的静冈县天城岭。
“春源君也学习过绘画吗?”
“那倒没有。”
有美术生的头衔的种田梨纱脸上好奇的神色更加的浓郁了。
“这样的话,那就是天分咯!”她把漂亮的眼睛睁大,带着恶作剧般的微笑,打趣道,“真不愧是春源君。”
“种田桑的绘画很厉害吗?”
“当然。”谈起自己另一个所擅长的事情,种田梨纱下意识的露出了十分自信的样子,“撇开声优这个职业,漫画家、插画师什么的,也是绰绰有余。”
“不愧是种田桑。”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样的含义。”
“一样的含义?”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