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回到家乡就不好嫁人了。玲香一直洁身自好,她才不管玲珠带小厮回画楼过夜后,第二天给自己讲的那些‘男女之妙’。
“山庄正在举行北方正道的小年集会,明日又是族长的继任大典,以及咱们卓颜良族长与孙家大小姐的婚礼。这一桩桩的事赶在一起,着实把我这把老骨头忙坏了”,乌司远说着将玲香领到了院内。
院子里的亭台楼阁在缕缕烟瘴中显得有些狰狞。
周围静悄悄的,没一间房子燃灯,玲香只能听见二人窸窣的脚步。
林中的黑鸦盘旋在院子上,吱嘎一声,吓得她‘嘶’了一声。
乌司远扭过皱纹纵横的老脸,问:“怎么了?”
玲香忙说:“总管,这院子里好生安静。已经卯牌了,怎不见一个担浆把帚的女工,连伺候婆婆也不曾出来一个?”
乌司远只“哦”了声,也不答她,迈着步子又往院子深处走去。
借着青光,玲香见院子已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婚礼大典的囍字和大红灯笼处处可见。她心怨自己想多了:“未来族长院子里的规矩想来与我这等下人经常呆的地方是不一样的。这儿如此清洁,想必早被姊妹们打扫过了。”
一路无声,路过几处花圃,乌司远也没停下的意思,径直领着她走入最后一进小院。
玲香进了院子,不由得一愣,这里不大,竟败落的很。院中只有三间青瓦房,好生崩损。小径两侧苍苔尽长,墙面爬生碧藓,几枝小树上还结着蛛网,显得廊房寂寞凄凉。
只有一眼清泉的周围被拾掇的特别干净。
“卓颜良族长明晚要在这里洞房花烛,青瓦房里已清扫装饰好了。我手下的人全在前面忙活,你今日便将这院子清理干净吧。
玲香讶然道:“这宅子颇宏达,奈何选在这艰苦的地方过洞房之夜?”
“这房子是第一代族长建立山庄前住的,他老人家便是在这里成的亲。玄英山祖训有忆苦思甜之意,要求未来族长须在这青瓦房里至少住上一年,方才能搬出来。是以,院子一直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明日婚礼是在山庄里举行,晚上除了新娘子和她贴身丫头外,这儿没有外人来。你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乌司远在她身后说。
玲香还想继续问,身后的门已吱呀呀合上,乌司远无声地走了。
她叹了一口气,拾起角落里的扫把劳作起来。
待到晞日初上时,小院子的杂草和苔藓已被她清除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