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苏姑娘,她们一早喝了茶,都去拜师龙头宴瞧热闹啦。据说六支一峰很多俊俏的哥儿都来了。”
王右丞心说:“大灵山的女人都这么喜欢谈情说爱。”
苏小小点点头,微笑说:“姐姐帮我点了宫灯和暖炉,也过去热闹热闹吧。”
女家奴大喜,“姑娘偏殿里的宫灯和暖炉早弄妥当了,我这就去了。苏姑娘你也别耽搁,与这乐工幽会一番,也赶紧过去参加筵席。”
苏小小看着背三味弦琴,一身乐工装束的王右丞,脸红地说:“知...知道了。”
王右丞丢给女家奴一枚北极币说,“休去说我俩的闲话。”
那女奴接了钱,笑着应喏,便碎步退了出去。
“她还是会乱说你勾搭乐工的事吧”,王右丞指着宫外说。
苏小小叹了口气,“随她们去吧,咱们青城女孩的嘴闲不住!”
二人走进偏殿,是一进两间的女孩香闺。外间做书房,有椒墙、地毯、琉璃落地宫灯、黄花梨的书桌,另挂着几张水墨画。室内燃着香,窗下有一张暖榻,可以凭窗夜读听落雪,甚是别致。一木棂做墙,隔出间卧室。
桌上果然摆着一本发黄虫蛀的册子,上书“明晴日志”四字。遂假装不经意地拿起翻阅,一边苏小小扔了长剑,脱掉鞋袜,光脚跑进了卧室。
第一篇日志赫然写着:诡梦。
“余祖上蒙荫,世代于诸侯韩国做笔吏。自立春,边关战事吃紧。前日,家父被点了押运粮草的书办,昨日便携余进了韩军粮草大营。余自小通文墨,也分了差事,在左骠骑将军麾下做个记账的小童。别人欺余年弱,少报粮石者,多报士兵数量者,不厌其多。余又少不更事,据理力鉴,仍无济于事。又得罪些左骠骑将军的关系户,晚上挨了家父臭骂,真是委屈不已。”
原来这叫明晴的家伙,自小被送进了韩军历练,准备接他老爹班。看他古不古、白话不白话的行文,倒像个做事认真的酸腐书生。王右丞如此想,又立即读下去。
“粮草大营有夜宴,是左骠骑将军的连襟请酒,定是邀家父去商讨如何做损公肥私的坏事。官家昏聩,只苦了苛捐杂税下的百姓,呜呼哀哉。”
想不到明晴还有南楚屈原大夫的情怀,只是天地不仁,你哪里管的了天下人的命?!王右丞边读边说。
“余辛劳一天,点清账目后便睡了。只是做了个怪梦,梦中有一飞天遁地的人,看不清这人模样,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