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或者仙男。此人架势十足,仙味飘飘地说余是她有缘之人,命我进入一北极岛内,见机行事,以助她复活。余说,‘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劝其早放下妄念。那仙女或仙男笑说,没有‘生’自然谈不上‘死’,这空无心境虽是六道之大乐,但有一面具女人,害她毁了肉身,又要祸乱人间,多少凡人不久要死在面具女人刀下。其务必要杀之,为苍天除害。”
王右丞手发抖,心说:“果然!果然!面具女人与神仙姐姐是老冤家,死对头!神仙姐姐就是被这厮给害了!”
他复又想,“神仙姐姐明明是女人声音,明晴却说分不清男女。佛教壁画里飞天的小人,其实是乾匒婆与紧那罗的结合体,不男不女,的确不一定是小仙女。他又能随口说出增阿含经的佛语,俨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定然不会拒绝神仙姐姐。”
果然明晴又写到:“拯救苍生,乃是大福报,余便答应了这人。怎料那仙女或仙男走了,梦还没有结束。一与余年纪相若的男孩,闯进了梦里,恶毒地几乎要将余吃了。正被这顽童以一股气吞噬时,余万幸被值守的军丁唤醒。原来夜降倒春寒,死了无数军马。呜呼哀哉,好一个诡梦!明晴,大陆历894年,庚子月,戊申日。”
王右丞读完第一篇,皱起眉来,“明晴梦里怎么还会有一吞噬属性的修道者出现,老子他喵的怎么没有遇见?”
急欲翻读第二篇,就听苏小小在卧室里唤他:“王右丞,你进来吧。”
王右丞将日志揣进怀里,拉开纸门走了进去。卧室里更是清幽别致,尤其是衣架上挂了件价值连城的缂丝秀罗裙,妆奁台上摆着一套不菲的点翠首饰,另摆着六副剔红浮雕的屏风。
“喵了个咪的,单这几件东西,就足够让一千户人吃好几年的了”,王右丞惊叹。
苏小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穿了件半透的纱裙睡衣,两只软乳撑着的大红肚兜若隐若现。她一溜烟钻进了牙床软被里,也不放下幔帐,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在这里守着我睡吧,这样我才能安睡。墙角斗柜里有不少甜点,任你吃完。”
王右丞取了块糕,填了肚子。见她困意十足,仍心有余悸地在翻来覆去,不肯放下警惕入睡。于是解开三味线,坐弹起一曲天仙子。他以剑气运于琴线,琴音更妙,空灵似小珠落玉盘,和着窗外的风声雪声,不久便将苏小小劝入了香梦里。
他端来一盏小灯,又切了壶奶茶,颇有“雪沫乳花浮午盏,人间有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