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地赏起窗外梅园的雪来。
不过片刻,未曾再翻日志,竟也昏昏地睡了下去。
梦中,那仙女姐姐又现了身,抚弄着那把三味弦琴说:“再不醒来,小命就没了。”
王右丞望见她,心知自己在梦中,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她拉起琴弦,锵然作响,轻轻说:“你醒来就知。”
“你走了,我就会醒来,老规矩啦”,王右丞道。
她摇摇头,“若能这样醒来,明晴也不会死,也许今天就轮不到你做我的有缘人了。”
王右丞一点就透,惊说:“难道我中了鬼术,现在昏睡不醒,马上就要被吃了?”
琴旁再无人,仙女姐姐已然走了。
王右丞知她断不会骗自己,大喊大叫起来:“喂,你就这么走啦?!你好歹提点我一下啊!”
怎么醒来,怎么醒来?!王右丞着急地不断拍打自己的脸,但梦中不痛不痒,显然无用。梦境中,屋内景色依旧,苏小小仍躺在床上酣睡。但这一切都是梦里假象,实际屋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变化。
“须得有个外界的东西打醒我!”
王右丞在梦里忽然跑向牙床,掀开软被,一把扯掉苏小小的纱裙,手颤颤巍巍地伸进她大红肚兜,在两团软丘上揉捏起来。
“这只是梦,是梦,不是真的!她现实里还躺在被窝中呢!”他不断叮嘱自己。
苏小小玉体横陈在眼前,屋内立即响起机械小人的声音,“嘎啦嘎啦,我这有个骰子,你随机说出一个数字,我送你个好玩的东西!”
王右丞大喜,牟玉送他的调皮盲盒果然察觉到他色心大起,兀自发动了起来,于是大喊道:“我这次还要7,还是要7!”
啪嗒,是盲盒打开的声音。
“快快轰醒我!”王右丞疾道。
脸上忽然吃痛,房间混沌不堪起来,梦境一阵阵涟漪。他捂着脸再睁眼时,盲盒里的小人正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在割自己!
“果然是盲盒啊,每次打开后的东西都不一样!”
盲盒恢复原貌又跳入纳戒里,王右丞扫了一眼屋子,吓出一身冷汗。
此时天黑如墨,宫灯已全灭了,只有惨白的萤萤雪光渗在屋内。屋内哪里还有什么香味,夜合花魁身上的那股鬼臭,熏地他止不住咳嗽。更瘆人的是,五彩斑斓的复眼瞧见,半个男人的身子正缓缓从墙上一幅旬邑彩贴剪纸画里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