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显露一丁点。
因为他知道如今的白涅已然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了。
准确的说，他现在是被拿捏的一方。
皇帝努力压下心中之怒，一脸正色道：“白大师放心，斗国能有如今的太平，朕已经心满意足了。朕在此立誓，只要朕在位一日，绝不会再动刀戈。”
白涅见他态度还算不错，也就安心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提了一句：“斗武军英烈无数，你可不能坏了这块招牌。”
说完，他直接拉着殷固娥离开了。
直到他们消失在天边后，皇帝身旁的那老宫人才敢出声：“陛下，此人大逆不道，当诛。”
他知道皇帝此时心里定然十分愤怒，心想着顺着他的心意说句马屁话。
以前他都是这么操作的，也深得圣心。
但今日，他显然撞到枪口上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老宫人直接飞出三步远，摔落在地。
皇帝怒气勃发，吼道：“要你教朕做事？”
皇帝直接将怒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那老宫人脸肿的像猪头一样，但他依然快速翻身起来，爬到皇帝跟前，一个劲的磕头认错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奴才多言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见到他这副模样，皇帝的气顿时也消了不少。
他转身再次看向天边，轻声问道：“你刚才见到那块碑了吗？”
那老宫人立刻答道：“见到了，见到了。”
此时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要是再来这么一巴掌，估计他的老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皇帝似是说给他听，又似是自言自语道：“这是禁道碑，只有道境修为才能引来此碑，他已经入道境了，以后不能再得罪他了。”
老宫人拼命点着头：“是，是，奴才遵命。”
“哎……”
接着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
显然皇帝不太甘心就这么被白涅控制，但他又无可奈何。
不过好在白涅对他的皇位不感兴趣，要不然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此人为了保命，连自己儿子的灵魂都能替换，可见他的心有多狠。
为了重新坐上皇位，他卧薪尝胆多年，可见他对那张龙椅有多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