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夜洲是边疆,梧桐国是边境,这里坐镇得上位主宰就不止十位,内环皇城是血鸦族最为安全的几处区域之一。
当然,如果不是黑白阎罗的诞生,横苍三族也不会重视此地,毕竟对峙等同于宣战。
异能者越是高阶,自身密度就越是恐怖,所影响的能量场亦是凶险万分。
七号区域是外环,作为“养料”之一,它只是块补丁,而且还是极为仓促顶着用得那种,源于时间流的差距,就算内环从根本上扭正了原先随意的政治制度,七号区域也必须独立面对未知长达半年。
立国百年的梧桐国尚未从莽荒地带熟悉自己“族脉之下”的地位,就将面临这极度复杂的战争局面,尽管补救,却也只能是减缓流速,增派大能者、小帝君到前线,再多,七号区域并不能承受。
如今除了顾学府这一脉得流放者,还没有新的执宰境出现,所以羽翎的身份和战斗力,都是此刻那些牢头们所需要得。再者说,羽翎这位小公子在这些从内环来得莽汉看,真正得称呼是“少典”,因为顾学府是梧桐国上一任的典狱长,故而这些捕头们虽然在外环身居高位,却并不以此相称。
“啊淮,顾年最近在做什么?”
“大小姐……,入学堂之后,并无特殊。”古淮犹豫片刻,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辛苦了。”羽翎明白得对方的避嫌。再者,作为外男,过多打听顾年的事也不合理,所以并没有就此多问。
迎着下午的暖阳白衣施施然起身。
不知为何,最近精神亏空得很。
起初他只是那血色空间的过客,触景深情偶有逗留,但此后他老是出现这一团血色中的梦境之中,扮演着一株苍老的大树。
这精神空间是血鸦族的潜意识冰架,伪神时尚不能长存,可现在反倒总是被牵引。不过他的权限没变,那大树的根茎别说深入土壤了,甚至于可以说就没有根系。
接过古淮的湿毛巾敷着,羽翎清醒了不少,起身披衣,在窗前端坐,目视那阳光,不知哪里高挂着一双冷漠的眼瞳,被凝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双眼睛一直在监视他,从出生开始,故而羽翎习惯了。但不知为何,他体会过真正的自由,所以在这刻意之中顾成朝显得十分拘束。
只是不知现在对那眼眸表达“我看见”,到底会迎来怎么样的局面,所以他一如既往得平静。古淮在他身侧跟随,一年多的经历让他的身躯胜任了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