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亦或者说,他已经不再执着于活着了。
山水稀释,云雾涣散,从夜色中走来的黑衣少年携带着万里之远的星空,那是一方厚重的世界。
“我的翎羽,你好像没有保护好。你觉得自己遵守约定了吗,怀刺……”
黑衣华美,两厂总督不带埋怨的语气,很是平静。
视界扭曲,羽翎在自我纠结中痛苦得闭上了双眸,滴答的水声在少年的耳畔回旋,风起少年衣角,顾成朝麻木的面容逐渐恢复感知,他在悬崖峭壁中恢复着自己对四肢的掌控,内心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种恍惚得错觉。
“嘎吱——”
开门声在平静的悬崖边显得十分突兀,积水被垂落的露水撞出涟漪,失魂良久后白衣少年开始重新控自己的呼吸,梦魇之后僵硬的麻木感让他有些沉沦,破茧而出的光芒萦绕其周身,似团梦幻。
“你醒了?”秋裳放下遮住黄天的手掌,袖口处一滩阴影淤积,羽翎满头大汗,他抿了抿嘴唇,发出一声干涩的回应,“……,您好。”
白衣少年捂着胸口起身,碎碎的留海湿润得贴着皮肤,那向阳处的油纸伞没有回应,肩头战隼侧过身位紧盯着这不速之客,躯干蓄势待发。
“那团黏菌,本该是我得。我借你,是希望你能替我做事,而不是借此规避风险。”黑衣少年面容清秀,语速掌握在恒定的节奏里,那抑扬顿挫得情绪,别有意味。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或者说,你留着我的企图。”白衣披着消瘦的身躯,灵魂已无法指挥这在横苍境内活动的生命,他有些茫然,一年来的布局好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其实,你本该知道得。但此前,你不愿意。我遵循原来你给予我的请托,不好意思。”秋裳没有过多的纠缠,黄昏下与顾成朝对坐,白皙的面容有着些许柔和的温柔。
“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想要的生活,现在,需要我出手吗。”黑衣冷静对视身前白衣,漆黑的夜色中淡黄色的心脏在对方的胸膛中缓慢跳动着,空荡的悬崖边秋裳对视羽翎那昏沉的眼眸,刹那间斗转星移,提线木偶与月轮鹦鹉的身躯上都留下了一道伤疤,冥冥中海底的巨鲸睁开了双眸,对着天空游弋,缕缕血色开始汇聚心脏之所,似是要注生机于其中。
厚重,浓郁的存在感与这里汇聚,风雪降临,一具宽厚的尸体具现化于契约星那轻薄的世界架构里,这不合时宜的怪物让灼羽苏醒,一颗心脏剧烈跳动,风雨欲来的梧桐国都城气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