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调柔和,她落在星河流淌的峡谷内,容颜看不清,轻飘飘得一团,就那么漂浮着,如梦似幻。
“我们,见过吗。”羽翎不知此刻自己的状态该如何描述,僵硬的身躯让他神情表现得有些冷漠,发自内心的疏离让他变得有些超然,漫天光辉被一双手掌凭空摁住,他如悬崖边打伞的僵尸般一动不动,仅是旁观,旁观着眼前那凝聚的月色。
“我是总督身旁的近侍,又是血鸦族的话事人,对您有所了解。好久不见。”陈二莲步,没有再选择试探,她很坦然,对面白衣不曾说话,凝视那张与画卷中秋裳相似的面容,陡然间心中略有惊慌。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一场大雪,那穿越时空的古老让羽翎的气息变得悠久而蛮荒,凝视那张不知是否见过的虚幻面容心中有莫名得情愫荡漾。
“可否问一下,我们之前有过关系吗。”羽翎犹豫,胸口处的黏菌化成木偶躺在他的手心,白衣深吸后挺身而立,陈雪梨好像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提线木偶,那双眼眸深处有着一抹纠结的愤怒,而这排斥的情绪加剧了羽翎得蜕变。
“神战快要开始了,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见见老朋友,然后回鲸鱼座。”刹那又如永恒,随着陈二的语调落下,羽翎气质陡然一变,微笑时的模样浑身披着光,白衣胜雪,纤尘不染,语调平淡,略有闲愁。
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打开木匣子的契机,就是和陈雪梨见一面。
就这么猝不及防得,他拿到了自己的扑克脸。
那是一张小丑的面具,里面有这场游戏的规则,除此以外还有一道封印的精神烙印。随着觉醒前尘,他的心境有了些许的变化,那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淡然与悲戚。
我把自己弄丢了。
白衣伸出手握着胸前翎羽,垂眸的模样不敢再瞧一眼那北地羽衣。
知道得越多,便越是惶恐,尽管他的记忆烙印中没有具体的过往,但情绪很明显,他有亏欠。
“不好意思,我不曾记得自己对您犯下什么罪行,但我坦然伏诛。您是来执行的吗。”两袖清风,白衣少年语速平缓,娓娓道来的姿态沁了毒,此刻羽翎就像那病入膏肓的垂朽老者,没有什么欲望,平淡得有些失真,将过去于现在割裂得十分辛辣。
在羽翎觉醒的时候,不远处陈二便这般干净得立在那里,莲花团簇的模样不知是不是为了引起那一身白衣的关注,那刻意的神情似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