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下显得极为脆弱。
这里是风车遗址,也是当初觉醒者们起义的地方。
暗沉的装束在裹满泥泞的少年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魅力,这些生命燃烧到尽头的囚徒用手中利刃在旷野上舞剑,杀生技干脆利落的光芒如星光般绽放。
“光速传递的信息,能被你看见吗。”
夜里的风跌落空隙之间,在这毫无存在感的荒芜世界里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因为无法被记住,十年里发生的重大时间连成一串,就是故事。
这是一场不需要名字,不需要事件,只需要对话就能推进的游戏。
城墙积灰,空洞的雪落在了少年麻木的脸上,他做了个梦。
梦比现实真实。
用刀于手掌上留下一刀伤口,鲜血在昏暗中凝固,他在斑驳的时光中感受着错乱的生命,感受活着。
这是一场文明的角逐,而他,是此地的神明,手心攥着应许之地的光明。
满岂微笑,他仰面躺下,倒在那明晃晃的月光之中,此刻,遍地的翅膀。
而在云层之后,那打铁的壮汉没有出手,也没有回头,更不曾因此而稍作停留,他只是旁观者,就如此前旁观羽翎一般看着竹羽晨和满岂,就如身后的那一轮明月,只是静静得悬着,如万古之前,没有多少改变。
关山的月还是那么美,美得,就像壮汉刚从炉台中捶打出来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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