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几乎是咬着字说出来的这一句话,盛祜听完,已经是瞠目结舌。不知是惊讶于朱厚照少见的严肃神色,还是茫然于朱厚照所说的话。
摊开手掌心反复写着朱无视的名字,盛祜更是迷茫不知所措:“我这怎么写,你皇叔朱无视都没有个桓字啊!还是说我不会写他的名字了?”
“皇叔现在用的名字确实没有带桓字。”朱厚照收起盒子,走回到案前放下,才又转过身来:“不过,他确实是目前皇族里名字带桓字的人。”
“我……听不懂。”盛祜无助地咬了咬指关节。
“父皇驾崩前,他留给我两个任务。一个是不允许皇叔与小婶婶成婚,一个是让皇叔收下它。”抬手又拿起盒子,朱厚照不禁苦笑出声:“可惜朕一个都没做到。”
“没做到才好啊!”盛祜不理解:“你当初要是真的不允许王爷和素心的婚事,我才是真的看不起你了。”
“是啊。”朱厚照苦笑着点点头,回想起当初的赌博,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这一场所谓的赌博,结局是不是早已注定。
盛祜并不打算同朱厚照回忆朱无视“不过就是造个反而已”的时光,他还没弄明白朱无视的名字是怎么一回事,便继续发问:“皇上,这块玉饰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又为什么说王爷名字里带桓字啊,我是真看不出来朱无视三个字,哪个字带了桓。”
“盛祜叔你不知道很正常,朕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皇叔的个性的。皇叔他不会对别人提起的,因为他厌恶这块玉饰,厌恶这个名字。我也是因为我父皇的所愿,才知道来龙去脉。”打开盒子看着玉饰,它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为人抛弃,孤独飘零。
“这块玉饰,是我皇爷爷送给我父皇他们兄弟每一个人弱冠之年的礼物。玉饰的龙纹都是一样,只有刻字不一样。皇爷爷想给皇叔取名朱佑桓,所以这块玉饰,刻的是桓字。”而他的父皇,刻字则为一个“樘”字。
“那为什么,王爷他从来不用这个名字呢?”盛祜倒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朱无视还有另一个名字。
“因为皇叔他从来不承认这个名字。”朱厚照叹了口气:“父皇说,因为挂念母亲,所以皇叔才会一直用的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也就是无视。”朱厚照没有再往下说,反而是将盒子郑重地交到盛祜手中:“盛祜叔,现在或许只有你和小婶婶能让皇叔收下这块玉饰了,也算你们替我皇爷爷,替我父皇,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愿吧。”
“别!”盛祜慌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