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睡过头的盛祜着急忙慌地赶到朱无视的书房时,朱无视已经在位上正襟危坐,双眉紧皱。
瞧见朱无视这般沉思模样,盛祜不敢出声打扰,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找个位子刚要坐下去,忽然听得朱无视发出一声冷哼,他一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昂首挺胸,双手自然下垂贴近腿部。
耳边又静了下去,没有再听到朱无视下一步的指令,盛祜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只得偷偷转个头去观望,却见朱无视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眼前的纸上,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关注。
久经考验的盛祜当下便判断出是自己太过敏感,疑神疑鬼,便小碎步挪到案前,以平常的语气问道:“王爷,要出发没?”
“再容本王想想。”朱无视头也不抬。
“好,王爷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行动,反正我昨晚已经把素心唬住了,让她这两天不要过去了。”盛祜说道。
“的确。”朱无视点点头,“望天湖很危险,是不能让素心过去的。”
“什么?望天湖?”这下子盛祜又迷惑了,仿佛他俩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好奇朱无视手上的纸张内容,盛祜探出头去看,纸上的字很少,才一句话:王爷,半个时辰后,望天湖见。
没有落款时间,没有落款人的名字。
“这是今天早上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朱无视解释道。
他本打算到书房与盛祜会合,结果却被这神秘的留言引去了注意。
“难道是,上次在望天湖劫走素心的黑衣人?!”事发当时,盛祜虽然没有在场,但是他对这件事的基本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当望天湖三个字出现时,他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而这个可能,朱无视不可能没有想到,想到这,盛祜又看向朱无视。
“也许是。只不过……”朱无视停顿了一下,取出另一张小纸条,暗红血字一一被铺开。
“你的意思是,黑衣人,跟送贺词的人是同一伙的?”盛祜盯着两张纸,看不出玄机的他不能够理解:“可是,从哪里能够判断呢?”
“本王并没有说两件事是同一伙人所为。”对于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朱无视向来不肯定,不笃定,只持可能性与怀疑态度,“本王只是辨认出了,这两张纸的笔迹,出自同一个人。而且……”说到这,他卡顿了一下,不知是故意卖关子,还是想不好要不要说。
“而且什么?”盛祜自然而然地往下问道。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