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喝黑黑的饮料!”
何江海感觉有人在叫他,有双稚嫩的小手在他肩膀上摇晃。
翻转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周围的一切让他无比惊骇。
金碧辉煌的大厅不见了,来参加政商会议的各国精英也不见了,就连贴身秘书也不知道去了哪。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破旧封闭而且异常闷热的毛坯平房。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拿着一瓶百草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何江海的眼眶瞬间湿润。
这是他女儿梦梦。
二十多年前,对婚姻对生活绝望的妻子买了一瓶百草枯藏在衣柜里,她本打算用来自尽,结果被四岁的女儿误当饮料喝下。
何江海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几乎同时,他妻子也在几公里外因为债主逼债而跳河自尽,一天内痛失妻女,这成了何江海一生的痛。
哪怕他后来痛改前非,赚再多钱有再高的地位,也无法弥补这个遗憾。
此刻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自己不是正在参加全球经济峰会吗?
何江海以为是做梦,可使劲掐了掐大腿,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重生了。
从2021年重生到了1999年。
“爸爸,你帮我拧开,我想喝。”
何江海下了床,一把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爸爸真的好想你!”
“爸爸怎么哭啦?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喝饮料,那梦梦听话,梦梦不喝啦。”
“这个不是饮料,这不能喝,喝了……喝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何江海哽咽道,他拿过百草枯,扔到门外的垃圾堆,正要抱着女儿去附近小卖店买瓶真正的饮料,他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件更迫切的事要去做。
不出意外的话,半小时后妻子就要跳河自尽了!
二十分钟后,城东罐头厂。
一个长发披肩十分漂亮的女人,被三四个男人围着。
女人上半身穿着洗得发黄的白衬衫,下半身是一条肥肥的西装裤,显然是由男士西装改成的裤子,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助和绝望,她正是何江海的结发妻子陈圆圆。
“你男人还不起钱,就应该由你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