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尚可,然而徒有其表。夫人连把称手的剑都没有,更是我的疏忽,该打。”
予芙闻言五味杂陈,低头不再说话。
顾家原本的一应私产,虽说不多,但从房屋家具到文房配剑,在破城抄家之时无一幸免,除了几件旧衣,和一直贴身藏着的铁焰,她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到了王府,杨劭虽然事无巨细,体贴入微,衣饰用品无一不置办妥当,无一不极其用心,但到底有想不到的,或不如自己用惯了的,她也不愿多说,怕给府内添事。
“予芙,不如这样,过几天二月二十一,便是普贤菩萨的生辰,淮南城内到时候烧香祈愿,庙会想必热闹的很,城外听说还有人放河灯。到那天我保准早早回来,你和我同去玩一趟,咱们再自己置办些缺的东西。”
杨劭看予芙不说话,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本只想着怕她缺用的,忽觉得自己失言,懊悔不已。那黯然的眼神,揉的他心如碎了般疼。
还好予芙闻言倒来了兴趣,重逢这十多天,除了开头与杨劭日夜不离,其余时间他那般忙,旁人又太恭敬了些,实在是憋闷的很。
杨劭见她起了心思,心下稍缓:“普贤菩萨道场在峨眉山上,你小时候也曾拜入峨眉学过几年功夫,算是你的师祖了。为师祖庆生,也是弟子份内之事。”
他只怕她不答应,说完又不忘补一句:“就我们俩,悄悄穿了便服,一个人也不带,就像从前那样,你只管使唤我就行。”
就像从前那样,一句话又说的予芙鼻酸起来。以前他们常偷偷一起逛庙会,一起看花灯,她也会纵着性子使唤他买这买那,然后红着脸在拥挤的人潮间悄悄牵起手,十指交缠握得死紧。
两家里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戳破。
有时候回来的晚了,哥哥还要靠在门口苦笑着威胁杨劭两句,说再敢这么晚就打断他的腿。
到如今…
天涯殊途,云泥之别。
也不知父兄和母亲被赦后到底去了哪儿,大多是如他们所愿去了金陵吧…
她的心里一直惦记得紧又不敢问,就冲父亲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能为了自己放他们一马已是仁至义尽,她又如何再要他去打听父兄下落,照料他们生活。
可爹爹的腿……
想到这儿,予芙不觉暗暗红了眼圈,杨劭忙扔了剑搂得她恁紧,数落自己如何又惹她生气。
予芙却破涕为笑,拉了拉他的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