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芙姐怎么可能勾引小丁将军!她只是和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顾予芙的丈夫,你见过吗?”凌雪回头看向床上,那个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姑娘,旁敲侧击道。
“我们都没见过,”谈玉茹被她问得一愣,她不知道这和予芙姐受伤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见过,很多她相公写来的信。”
“信还在么?我能…看看吗?”凌雪犹豫再三问道。
“这……”谈玉茹知道私读别人家书不好,但凌指挥使主动提起,必定有她的道理,况且予芙姐如今伤重,按理说也该告诉他夫君,也许读了信,阿凌姐会有办法。
“都在她枕头下面。”谈玉茹说着,蹙着眉尖儿把手探到枕下摸索,医女双手扶住予芙,防止她被不小心碰动。
一起被摸上来的,还有一个墨绿色香囊,以及一封没来得及寄出的去信,信封上头用清秀的簪花小楷写着:敬呈赵指挥使亲启。
凌雪一看心沉了半截,赶忙打开了余下一叠信:
“予芙吾妻,见字如晤,睽违数日,拳念殷殊……”
“予芙吾妻,思卿如狂,一日三秋……”
“予芙吾妻,得书之喜旷若复面……”
每一封,开头都是一样言简意深的“予芙吾妻”。
凌雪对那飘逸的笔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见过那游云惊龙写生杀予夺,也见过这劲骨丰肌判朝堂大势,但头一次见他写“吾妻”二字,头一次,见那银钩银画酿成满纸温柔,浓到化不开的情愁。
凌雪从没想过,斯人如山岳,也会有如此相思不成行。
“凌指挥使,顾姑娘的血暂时止住了,但那伤口太深,得上绷带包扎。”一直默不作声的医女突然开口,打断了凌雪的沉思,“属下要将她的衣服解开,先清创面,再涂伤药。”
“好,我和谈玉茹来帮你。”凌雪脱口而出道。
谈玉茹将予芙靠在自己身上,医女小心按住她的伤口,凌雪沉默着去解她的衣襟,才脱了两件,凌雪的脑海中忽然砰的一下瞬间炸裂。
“阿凌姐,这是什么?”谈玉茹低头看了看,顾予芙雪白的颈间贴身挂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条其貌不扬的项链,还有一样,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金质令牌。
“大明摄政王令。”凌雪低垂的远山眉微蹙,叹了口气,“这次怕是惹了大事了……”
“摄政王的令牌?怎么可能!”谈玉茹瞠目结舌,“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