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如王亲临,能调四卫,这金令,几乎是当世最贵重的东西,故而主上极少出借,你自然是没机会见过。”凌雪又小心翼翼,继续去解予芙的衣服,“如此看来,你予芙姐的夫君,十有八九便是主上。”
“这…这!”谈玉茹不敢置信道,“那些信呢?那些信怎么看都不像主上会写的,主上那般冷的性子……”
“是他写的,我第一天见那字迹便曾怀疑过。主上的字飘逸潇洒,寻常人很难模仿,我常接到他亲笔回批的函件,看久了自然认得出。”
凌雪终于把予芙的上衣尽数解开,医女用烈酒洗过,方小心地给她上药包扎。望着病床上血色尽失的予芙,凌雪深思熟虑后下令,对外称伤者需要静养,只留谈玉茹照料,同帐其他人改换营帐,付彩月编造谣言伤害同门,先杖五十,然后羁押待审。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事安排妥当,医女和凌指挥使正准备离开,留一方清静,谈玉茹却忍不住愁眉苦脸拉住她追问,“如果小丁将军非要来怎么办……”
“与其想丁理来了怎么办,倒不如想想,如果主上知道爱妻生死一线,他会怎么办。”凌雪只觉颈后发凉,幽幽叹气道,“淮阴未定,这件事,我们最好得先瞒着。”
等予芙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帐内暖融融的,有炭火噗嗤的声响,四下再无旁人,只有谈玉茹靠在她的床边打瞌睡。
第一时间,予芙挣扎着摸了摸胸口,触到铁焰和摄政王令都还在,她不禁长长松了口气。
她的左半边身子僵得不像自己的血肉,全然使不出一点力气,腹中一天多没未进水米,又渴又饥。予芙试着想撑起来找水,可才抬了一点点,便又脱力倒下。
“你别起来,快躺下!”谈玉茹被响动惊醒,才发现顾予芙已经醒了,嗖的一下跳起来,“你睡了快一天,可把我吓坏了!凌指挥使也说,这次惹了大事了。”
“对不住,是我一时没忍住,给大家添麻烦了。”予芙想起晨间和付彩月的争斗,心下隐恨难消,“她那样说我夫君,我实在气不过,明日我会自己去找凌指挥使领罚。”
“还领罚?阿凌姐都快被你吓死了!”玉茹给顾予芙端来温水,正用勺子喂进她口中,“我们给你包扎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胸前挂的东西。予芙姐,你的夫君,真的是…是主上么?”
予芙才喝了两口,听见她的话一下子呛住,骤然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