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似笑非笑,“又叫主上喜欢,又叫丁理也能心甘情愿折了,可我,居然态度不好。”
“你——!”谈玉茹简直气歪了鼻子。
铁羽白龙并称于世,顾予芙一听他提丁理,立刻明白了他这是心里有气,也不愿多加责备,干脆掏出摄政王令直命不准再跟着了。
其余护卫面面相觑,唯有江有鹤,闻言哂笑一声,转头便走了,旁人见他走了,才犹犹豫豫拱手而去。
次日晚间,顾予芙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从东南进了徐州城。
来回一路骑马颠簸,予芙的左肩早就疼得不似自己的。和凌雪傅怀仁打过照面,她便立刻悄悄叫上谈玉茹回了营帐。
帐内烛火如豆,谈玉茹小心翼翼帮她脱去皮甲。
可方解至里衣,便见那鲜血透穿纱布,将左肩之上都染成了暗沉的锈红。
“这!”谈玉茹大惊失色,几乎要哭出声来,“我…我这就去找医女姐姐!”
“不成,也没大事。”予芙怕旁人引咎,忙拉住她,“免得凌指挥使知道了担心。”
然而纱布混着血污,早已与裂开的刀伤粘作一处,要换必得生生撕开皮肉。
谈玉茹心疼至极,一边咻着鼻子骂过付彩月祖宗八代,一边狠下心来,把那才长好又崩开的伤口用刀剔干净,重新上药再包扎好。
顾予芙全程忍痛咬紧了下唇,一声也不吭。
待换好绷带,谈玉茹又叫她休息,可予芙放心不下剿匪的事,稍微收拾了便又朝主帐去。才出门,就见几个骠骑卫在外等候,迎面走来的正是江有鹤。
予芙瞧他来了,只得无可奈何叹口气。
“你又来干什么!”谈玉茹正没好气,一见便劈头盖脸说上他,江有鹤却挠挠头,略为靠近她低声道:“夫人的伤怎么样了?有伤还敢骑快马,怪不得丁理说夫人爱逞强。”
顾予芙闻言,拉下脸色叱道:“放肆!”
“我下午注意到您骑马的姿势,才知您左肩有伤,还不轻。”江有鹤瘪了瘪嘴,低下头和予芙道,“是卑职鲁莽,之前冒犯了。”
“现在才知道自己鲁莽冒犯……”谈玉茹忍不住白他一眼,又嘀咕道,“传说铁羽将军人黑嘴贱,果不其然。”
江有鹤吃了个闷亏,只得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予芙却见瞒不住了,连忙低声道:“江佥事,伤倒是不碍事,但你别说出去。”
江有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