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算上便是。”
江有鹤不寒而栗,连忙又要叩首。
“慌什么,我若在时,也轮不上你费心。”杨劭止住他,唇角抿起一丝笑意,“夫人平易近人,自会宽待你和谈玉茹。以后你跟着夫人,若发觉有人对她不利,宁可错杀一万,不要放过一个,天塌下来我顶着。”
“是。”江有鹤拱手答道,后背已起了一层冷汗。
说话间,付彩月已被带到。
她一月前才被凌雪按军规罚了五十杖,伤只好了七成,又听到摄政王亲自召见,当场就瘫倒在了帐中。
这会儿叫两个人架着,才虚浮着脚步走进来。
杨劭一身玄色常服,两肩团蟒张牙舞爪,平时他便已有不怒自威的风度,这会儿枭视狼顾,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个活阎王。
付彩月进来后只看了一眼,便软在地上再不敢抬头,半晌才断断续续叩道:“燕山卫…付…付彩月…叩见主上。”
杨劭却不答,空气中都绷紧了迫人的气氛,付彩月只听到慢慢的脚步声,然后便看到了杨劭的鹿皮靴尖。
“听说你骂我?”杨劭背着手,唇角带笑低头问道,锐利的眼眸中隐现一抹阴鸷。
付彩月抖如筛糠:“属下…属下当时不知道……”
“杨某的确一如你所说,不知廉耻,整天只知道低三下四,与吾妻写些不堪入目的信。”杨劭慢条斯理的拷问,像带血的刀刃刮在后颈,“怎么,你看不惯?要么这样,你再把那天骂的话说一遍,好让我受教。”
“我…我…我不知道顾予芙是…”付彩月话已说不齐整,然而杨劭略一抬头,赵云青立刻会意,上去又扇了她几巴掌道:“大胆,夫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
“主上恕罪,主上饶命,主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付彩月的双颊登时红肿起来,平时傲慢尖酸的面容垮得十分难看。
“饶了你,凭什么?”然而杨劭不为所动,只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予芙我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几十年,重话都未曾舍得说过一句,你呢?你是怎么对我妻下手的?饶了你,那谁来饶了我?”
“主……主上!”付彩月面如金纸,自知求饶无用,脸上反倒有了孤注一掷的狰狞,“夫人,是夫人她先对您不住!您在前线坐镇,她和丁理暗通曲款,她背着您红杏出墙!”
此话一出,杨劭足足愣了半晌。
帐中安静得可怕,只有付彩月见杨劭怔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