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但从名单上看,卢家是徐州最大的门阀,擒贼应先擒王。”予芙不好意思看他,“还有,你别贴得这么近。”
别贴这么近?
杨劭一时噎住,只得坐正了生硬道:“大学士的亲戚就不治?那朝廷的官员数以千计,人人又都有亲戚,以后官官相护,我大明的税法,是不是要当儿戏!”
“王爷!若我们强抓这三家,他们就敢联合起来,组织徐州当地士族一起暴乱。”傅怀仁听杨劭的意思,是要硬碰硬,急忙劝谏道,“徐州初定,要是在这过程中,不小心再扩大了事态,那麻烦就更大了!”
“本王看起来,是怕麻烦的人么?”杨劭眼中寒芒凛冽,“越是为首,越不能纵容!傅怀仁,你若不敢,本王就调骠骑卫来。”
“王爷三思啊!”傅怀仁心急如焚,长叩不起道,“臣并非为自己的仕途,徐州百姓久经战乱,苦难深重,可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杨劭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听一句温润的女声自耳畔响起。
“王爷。”
杨劭一愣,半晌才意识到,这居然是顾予芙在叫他。
“王爷,我觉得,傅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并非私底下百无禁忌的场合,不知为何,予芙这时看着杨劭,说着话不觉就微烫了耳根,“徐州大战方定,若闹得满城风雨,的确于民生不利。”
不仅嫌他近,还一本正经叫起了王爷,全然公事公办的样子。杨劭心里莫名其妙委屈得很,非想掰正了予芙对他的态度:“劭哥也不想,心肝可有良策?”
此话一说,别说顾予芙闹了个大红脸,连傅怀仁都张口结舌赶紧低下了头。
“王爷,按傅大人所说,卢家有恃无恐和卢大公子的夫人有关。”予芙一边说,一边双颊飞红瞪了杨劭一眼,“妾身便想,是否可以走一个外软内硬的法子,先由妾身出面宴请诸位世家夫人,或赏花,或品茶,试探各家对税改的态度,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到时候实在不行,再胁之迫之,也算先礼后兵了。”
“王妃说的极是!”不待杨劭开口,傅怀仁已是眼前一亮,连连附声道,“比起直接动武,王妃的鸿门宴是四两拨千斤!夫人身份如此贵重,各家但凡稍微识趣,都会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这……”杨劭却踌躇了,一时没有立刻答应。
“王爷。”顾予芙轻轻唤他,“可是哪里不妥?”
“夫人出的自是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