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你说了我再叫人准备。”杨劭一边搂住她问,一边暗暗后悔早上自作主张,殷勤献错了地方。
“叫阿靖做点儿粗米粥来,千万别有油花儿。”予芙湿漉漉的杏眸里有了娇气,“吃什么也不要紧,但我没力气,要你喂我。”
只有两个人时,她永远可以做他怀里刁蛮的小姑娘,她喜欢,他更喜欢。
“好!这个我最乐意。”杨劭果然喜上眉梢,立刻要叫人,谁知予芙接着道:“吃完了之后,你该干嘛干嘛,奏报若不批好,晚上等着挨骂。”
“能不能坐在床上批?”杨劭一愣,立马讨价还价,“我还想陪着你。”
“不成,阿靖,玉茹,关姐姐恐怕都会来陪我。”予芙抿嘴笑,“王爷你身负重任,可不能偷懒。”
“好,都依你。”杨劭无可奈何,苦笑着顺了顺她的发,“谁让夫人,正是我的主子。”
徐州盘桓三五日,唐心慈的事也尘埃落定,她的罪行无可抵赖,太守府堂堂正正贴了告示出去,谋杀王妃,罪不容诛,判下阖家连坐的刑罚。
一时卢家成了徐州城人人唾骂的对象,摄政王妃可是之前带兵剿匪,保一方平安的巾帼豪杰,素日里又惜老怜贫,连城里的孤儿都悉心照顾,卢家逃税不说,竟然还敢为了自己的几两碎银,就犯上作乱,谋害王妃!
百姓们一旦群情激奋,光是那唾沫星子,都够淹死卢家几回。
可那边进展顺利,这边予芙的孕吐却没有缓解的迹象,反而一日一日地越发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最后,连黄疸都吐不出来了。
整个人虽怀着身子,不胖反瘦,眼见着迅速单薄了下去,原本白皙的一张小脸,已被熬成蜡黄,杨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吃饭沐浴事必躬亲地守着,然而连换了几波医女,怎么调养都还是不见好。
“要么和主上说说,去淮阴把邬神医请来?”谈玉茹见予芙姐虚脱,担心的不得了。
“我略通医术,都知道军医与产科不同。”关静斋摇了摇头,“不然主上老早便去请了。”
“那怎么办!予芙姐的脸都要瘦没了!江有鹤!你给我想想办法!”谈玉茹一急,就开始数落江有鹤,“你怎么这么笨呢!都想不到办法!”
江有鹤刚想腹诽,主上都想不出办法,我又能怎么样?可突然想起早些年在骠骑卫,邬神医曾得意和他吹嘘过,他的夫人叫杜若,是不出世的妇产圣手,只可惜军中没有女人要治,不然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