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墓的声音让鲁托和安德里之间的氛围稍稍舒缓。
鲁托咳嗽两声,发出沙哑的声音,加上那瘦削的身体,让人怀疑他一个不小心会把自己气管和肺咳出来。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说到哪了?对,死因……”
“村里的那些野路子蹩脚法师看不出来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什么,死者的身上没有外伤,身上甚至没有魔力反应的残留。但说来惭愧,虽然那些土著是蹩脚法师,我在这方面也差不多。虽然知道我自己的辩解和证词不会被采纳,但我还是希望能拿到一些能让我心里更有底气的证据,所以我也隐蔽地检查过尸体。”
鲁托说着,眼中带上了些许迷茫。
“你也看不出来?”安德里道。
“是的,我也看不出来。物理层面上身体无破损,魔法层面上没有反应残留,我还更进一步地查看了精神和灵魂方面。但感觉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确切的死因是心脏麻痹紧跟脑死亡,可我对导致这两种情况的诱因一无所知,死者的身体相当健康,甚至是一位不弱的职业者。”
“可是这不明死因又怎么能咬死你了?”
阿隆适时开口:“因为镇里人没见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镇里的法师们都不知道的死法。那么用他们简单的脑回路进行推导,导致这种死法的原因理所当然是对他们来说同样不了解的外乡人。”
安德里和鲁托的目光都看向他。
“鲁托先生应该是这几年间在这里定居最久的外来法师吧,以愚民坐井观天的闭塞思想来说,来自井外的未知事物无一都是迷雾,既然都是迷雾,那不管不顾全部归类到一起便是。”阿隆再度与鲁托对视。
“是的,没错。”鲁托沉沉地点了下头,肯定了阿隆的话。
“简直胡扯!”安德里骂道。
看来安德里虽然常年流浪漂泊,但是也没有经历过在一个闭塞排外的地方强行留驻到原住民恨不得他死这种情况。
“这位……阿隆先生,看来你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鲁托有些意外地说道。
闻言,星琉璃不住地侧目。
“差不多,但我遇到的那些人更加剽悍,他们没有绕这么多弯弯道道,直接就想动用暴力将所有看不顺眼的东西从视线内移除。导火索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东西罢了。”阿隆一手叉着腰,神色冷漠地说道。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