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嗯?
视线……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对面那打开窗户的黑暗隔间,星琉璃缓缓关上木门。
砰。
轻轻的碰撞声,将一切阴冷隔绝在了门外。
卡洛街的道路上依旧寂静。
咔哒。
鲁托按响了开关,昏黄的灯光在这狭小的室内亮起,带来一丝远别于这个小镇氛围的温暖。
“你就这条件?”安德里看着室内的情况,眉头紧皱。
狭窄的室内,形状扭曲的折叠床,发霉痕迹明显的被褥,到处布满了裂痕和修补痕迹的地板和墙壁,隐隐可以听见漏风的声音。
室内占地面积最大的竟是一张残破的木桌,其中一脚用砖块垫着。
这张木桌上堆放着大量的书籍和各种或洁白或泛黄的纸张。
安德里终日流浪漂泊,风餐露宿的情况或许比这里更差,但那是流浪旅行的生活,而鲁托可是在这个环境下度过了整整三年!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愤怒,恨不得当场就去找这边的城镇负责人好好谈谈。
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这种相对闭塞的城镇村庄,里面一心排外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家伙,可谓是油盐不进,对外乡人的抗拒深入骨髓。
“还不错啦,至少不久前我找到了能把那边那扇窗户封起来的木板,不然晚上总有石头从外面飞进来。”鲁托动作缓慢地啃了一口面饼,细细咀嚼。
安德里立刻拿出水囊递过去。
鲁托接过,就着水将面饼一点点下咽。
“你的身体状况很差,如果身上这套生命循环仪式停止你会当场毙命。”阿隆开口道,漆黑的眼眸与鲁托晶亮的双眼对视。
“什么?!”安德里更加难以置信。
“你在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嗓门不自主地提高,质问着友人对自己的隐瞒。
“这是我的课题,我不想打扰你。”鲁托摇摇头。
“我是你……”安德里想说什么,但话又咽回肚中,转而道,“那你也可以找你师父啊!他肯定不会忍心看你为了课题委屈自己成这副模样!”
“我寄过信,但是信和塔内的代笔信被寄了回来,师父出了远门,同样在为了我们的课题而努力。”鲁托摇摇头,道。
“你们!”安德里想要怒骂,但还是憋了回去,“掘金学派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