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问你喜欢他吗?”
“他……他待我很好。”
况云急了:“难道我待你就不好吗?”
左秋漪哑然失笑,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抚况云的头顶,仿佛这孩子说了什么傻话般:“不一样的,殿下……”
被废这么多年,只有左秋漪仍称呼况云“殿下”,平时不觉如何,此时听来况云只觉委屈不已,一下似奓了毛的猫样,破天荒地冲左秋漪发了火:“别叫我殿下!”
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能叫他“赵大哥”?
后面半句终是没能吼出来,况云在左秋漪错愕的目光中,猛地钻进了被中,小猫样别扭地生闷气,任左秋漪怎样哄都不肯再出来,倒是左秋漪作势要走时,一只手闪电般从被窝抽出抓住她。
房中霎时静了下来,许久,少年才在被中闷声闷气道:“你别走,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你相信我……”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就在这个风轻云淡的夜晚,左秋漪得到了况云的承诺,却也终于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四)
一番私会后,况云与元相便开始谋划。
只因三皇子残酷嗜杀,断不适合当储君,元相与朝中几位重臣相商,又私下取得太后的支持,做出了“光复正统”的决定—
扶持况氏嫡孙,前太子况云为帝!
如今夷帝病重,恐怕拖不了几年,他们刚好趁机培养势力,暗中联络旧臣,订下周密计划,只待那一天的到来。
夷帝驾崩之日,便是起兵之时!
况云踌躇满志,多年囚禁生涯仿佛看见了曙光,然这一环扣一环中,还需一个心腹之人,潜伏在夷帝身边,充当内应。
当又一个深夜,元相造访,于灯烛下将此事提出时,况云愣了愣,脑海中鬼使神差地蹦出一个名字。
他望了一眼左秋漪,又看向元相,终是抿了抿唇,沉吟开口:“我倒有一人可用。”
“谁?”
“御前侍卫,赵清持。”
话音一落,况云身后的左秋漪颤了颤,赫然抬头。
月下庭前,风吹云动。
赵清持凝视了左秋漪许久,一声叹息:“你为了他当真是不惜一切呀……”
他深吸了口气,按住左秋漪的肩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为他做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