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对孟南的说法存疑。
心中所想,面上不表。
“阁主才情无双,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纪云赔笑。
孟南也不管纪云信与不信,只自顾自道:“我命我知,自十多年前有感此中境况,孟某就在为身后事筹谋,以秘法算我‘崇源阁’日后出路、我亲朋好友、门人弟子生路在何处,天机指引,皆系道友!”
孟南望向纪云,眼中灼热。
“阁主——”
“这!”
“纪某何德何能!”
纪云这下更是愣住。
他千想万想、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孟南变着法子接近他的理由居然是这个。
哪怕现在这个说法仍然存疑,不可尽信。但即使是假的,孟南能想到这种借口也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道友不必过谦。”
“如今我虽胜你,但命数不同,前程两极。五十年后,我已作古,道友却已经证道真境。”
“今次归耕宗中劫难渡过,道友一飞冲天之势势不可挡。”
“真境可期。”
“不必百年。”
孟南语气恳切,言之凿凿。
“这这——”
纪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是,真境?
“我有宝瓶,又有这一次在真府中得来的诸多灵药种子,五十年、一百年兴许难成真境。”
“但二百年、三百年,总有希望。”
“这人这般确信,难道所言全都当真?”
纪云这时也有些迷糊。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在这一役之前仅有一只小绿瓶,实在谈不上什么真境可期,看不出任何苗头。
直到这一次,探索真府后,他自己才真正具有几分证道真境的期许跟把握。
而孟南却在这之前就早早跟他接触。
此时再道出,确实教人信服。
纪云一时语塞。
孟南语气愈发诚恳:“孟某前些日举动难免唐突,此次出手相救,也确有挟恩图报的念头。只盼道友晋升真境后,能为我孟氏一脉出手三次。情非得已,我心知道友是信人,便不加遮掩,万望道友海涵!”
好家伙!
这么直白?
纪云听着,心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