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张记”。
街巷灯火通明,门店嘈杂鼎沸,或抑扬顿挫,或吹拉弹唱,或笑语激昂,彰显出一派繁华景象。
荣仓廪扶着街边围墙,步履蹒跚,走走歇歇,酒劲消了不少。快到街角的“秋意浓”,又听见了琵琶声,那女子唱道: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
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又唱到了故乡,荣仓廪快走了几步,来到近前,见店门已经关了,里面琵琶声响,那女子接着唱道: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几个花美男踩着滑板鞋来到店门前,使劲地拍着门,喊道:“开门,快开门,不赔钱,你这个小店休想开了!”
“别以为关上门,躲起来就行了,把我们惹急了砸了你的店!”
“别怪我们不客气!再不开门,给你刷上红油漆、泼上大粪,让你遗臭万年……”
是之前碰见的那几个花美男,荣仓廪大着舌头道:“没看见闭店了吗,你们吵吵什么?”
“呵呵,遗臭万年,别多管闲事,滚到一边去。”几人出言不逊,“我们霸道五虎的事你也敢来管,炸什么事!”
“好了,有事说事。”其中一个花美男道。这人年纪约莫十五六岁,个子却已长到了一米七几,他伸出左手,手背对着荣仓廪,道:“刮花了我的妆,要赔钱,现在她躲起来,你说怎么了?”
至于这么大吵大嚷的吗?荣仓廪问道:“她,刮花了你什么妆?”
那花美男伸着食指,说道:“看见没!上面的神龟美甲就是被她刮花的。”
这不是没事找事欺负人吗?荣仓廪心想,这能值多少钱?说道:“好了,别吵吵了,我赔给你,你们不要在这惹是生非了。”
“你赔?你赔得起吗?”几个花美男七嘴八舌,“想英雄救美呀?也不看看你那德行,醉马咕咚的充什么大尾巴狼。”
听他们把京腔咬得曲里拐弯的,荣仓廪恨不得给他们几个大耳刮子,他忍住怒气,问道:“多少钱?”
“呵呵,说出来吓死你,你听好了,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一个扎着耳钉约莫十七八岁的花美男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