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薛然站在门前,垂眸见自己早晨夹在门缝的纸条并未掉落,心觉房间应该没人擅自闯入,这才开锁进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从住进这间房子以来,她就总觉得房间里气氛有些诡异,时不时有种被偷偷注视的感觉,半夜三更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恍惚中还看见窗外有蓝光闪烁,
薛然一口干了半罐汽水,混沌的脑子好像被冲清醒了些许,心觉哪儿那么多灵异事件,多半又是自己游思妄想,
她走到窗台打算开窗透气,余光瞟见书桌,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今早剩下的半袋面包不见了,她按照刻意角度摆放的物件也有被动过的痕迹。
难道房间当真有人进来过,被窥视的感觉也不是她的臆想?
薛然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她本来不相信什么乱力怪神,这会儿却越琢磨越瘆得慌,现下看着眼前这间屋子,竟莫名有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她摇摇头,决计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麻溜地洗完澡闷头就睡,但愿一觉醒来,这些古怪的想法和感觉能从脑子里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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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那起精神病患杀人案件连文带图登上新闻,随即引起了网友们一波热议。
拥挤的高铁口,女人摇摇晃晃的身影从玻璃门外走进,她提着行李箱,一身咖啡色风衣。
大概走得匆忙,女人脸上没化妆,黑直短发有些出油,
她从检票员手里接过自己的身份证,人像下的名字是“陈绘”。
短短几天陈绘就瘦了一圈,沉重的黑眼圈挂在枯黄的脸上,显得整个人憔悴不堪。
她魂不守舍地跟着人流走上阶梯,拥挤中险些一脚踩空,所幸及时抓住一旁的扶手才没跌倒,她烦躁地抹了把头发,又摸了一把头油,心情不免更烦躁。
陈正安死后,尽管得到了对方留下的一笔遗产,可她最近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乱得一团糟,
父亲的死好像逐渐发炎溃烂的伤口,恍惚间陈绘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一片虚无的空间,周围空气被慢慢抽走,徒留她在真空中窒息而亡,
每当看到年龄相仿的老人,心口某处就隐隐作痛,犹如被万千爬虫缠袭而上,一点点撕裂破碎的灵魂,
偶尔陷入回忆,父亲的幻影出现在眼前,教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活生生的人,对她哭泣对她微笑,
她甚至快要分不清现实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