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的问询还算配合,
“快有一年了吧。”他说:
“起初只是出现一些隐隐约约的幻听,这一年来情况越来越严重,
到后来,我就时常看见方檬出现在办公室,出现在家里,有时候地铁上也能看见她的影子,
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要么就是平时工作太劳累了精神有点儿失常,心理医生都找了好几个,
可是不管我怎么做都没用,她就跟病毒似的长在我脑子里,怎么都除不掉!
我昨晚上起夜,刚从冰箱里拿出瓶水,转头就看见她在窗户边上,眼睛直勾勾望着我,当时我头皮都麻了。”
想起昨夜的经历,余鸿文还惊魂未定,
“她一抬胳膊,火就在我身上烧起来,那邪门的鬼火还怎么都浇不灭,
我看见房子里火苗乱窜,火势越来越大,情急之下只能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昨晚唐姗姗听见外面一声巨响,出门便看见浑身湿透的余鸿文倒在草地上,得亏余鸿文家没在几十楼的大厦,否则他那么纵身一跃早摔个稀巴烂了。
“她要我死,她要看着我像当年的她那样被活活烧死!”
闻言薛然眉心蹙了下,不自觉抱起双臂。
“我知道,她就是要摧毁我,可是我没办法反抗,我没办法却跟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抗衡,她活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只能任她摆布,任她后半辈子一直纠缠我不放!”
耐着性子听余鸿文吐完苦水,薛然禁不住笑了笑,
“怎么说的你好像是受害者一样?”
他怔愣了下,抬眼见薛然眼角笑意一收,目色瞬间严厉起来,
“行了,别再闪烁其词,避重就轻了,你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方檬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吧。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坦白从宽呢?还是要我们严刑逼供呢?”
“我……”
男人像是瞬间慌了神,一下坐直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们该不会还在怀疑是我杀害了方檬吧?”
薛然盯着眼下看样子还想狡辩的余鸿文,说:
“你不承认是吧,那姑且先听我复盘一下事情经过,再辩解也不迟,
五年前,你出轨了自己的秘书,也就是你现在的妻子唐姗姗,你既贪恋年轻貌美的情人,又舍不得放弃那个在家勤勤恳恳为你付出一切的妻子,
何况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