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承担!
你很庆幸起了那场大火,当时你就在不远处,从头到尾没想过救人,只盼着火势更大,火烧得更旺,将那个让你感到厌倦的家里里外外烧得什么都不剩下,是吧?”
“我……”
余鸿文瞬时噎住了,惊恐地抬起头,方要开口,又眼神一黯,似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缓缓耷拉下脑袋,
薛然盯着男人的脸,见他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眼睛,似乎已经无力再辩驳了。
然而此刻揭穿对方的心思,薛然却不觉轻松,反而愈加疑惑,她心下暗想:
刚才在余鸿文口中,除了他说想过要救方檬的那些话,其余的他倒是的确没有说谎,
所以火不是余鸿文放的,他不过是做了目睹方檬死亡的旁观者,而他也确实不认识赵韩山,
薛然抿着唇,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实在想不明白。
.
她一面思忖一面推开病房门,又问道迎面走来,一身白大褂的医生说:
“医生,”
薛然手指了指身后的门牌,
“这间病房的患者,能看看他的体检报告吗?”
对方看了看她的工作牌,将手上几张单子递出去,薛然伸手接来看了看,发觉余鸿文身体健康,肺部也没有病变的迹象,
想起之前女职工说余鸿文不抽烟酗酒,她当时还以为那不过是余鸿文人前做戏,维护自己成功人士的形象,现下突然意识到,
他一个常年健身的人,想必很在意自己的外形和身体健康,抽烟这种习惯大概是不会有的,
那就有些奇怪了。
薛然拧着眉,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摄像头,烟蒂,泥地里的车轮压痕……
赵韩山,还有……段玲。
.
“段医生,”
咨询室里,薛然简要陈述完案件经过,一脸困惑地问跟她相对而坐的段玲道:
“我实在想不明白,余鸿文会将赵韩山抛尸在哪里?您能想到吗?”
段玲思忖了下,抱歉地摇摇头,
“我也猜不到,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再能找到应该已经很困难了吧。”
“是啊,”
薛然叹了声气,
“要是当年足够重视失踪的赵韩山,事情或许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复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