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清晨温度有些凉,薛然一觉醒来大喇喇躺在床上,发觉自己完全是被冷醒的。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大脑现还有些迟钝,浅浅想着昨晚上是谁送她回来的?也是太不会照顾人,被子也不给稍微盖一下。
大早上起来口干舌燥,薛然急匆匆冲出卧室,顺手抄了个杯子就开始满屋子到处找水喝。
“你慢点儿,慢着点儿!”
看见她在客厅厨房乱窜的身影,阳台上正修剪着花枝的梁雪丽无奈摇了摇头,又说:
“你昨晚醉成那样子,多亏了你们探长送你回来。”
哐当——
听见厨房惊天动地的声响,女人连忙抬眼,见盛了水的杯子打翻在薛然脚边,又听她淡淡道:
“手滑。”
薛然蹲下去拾起水杯瞧了眼,松了口气,心说还好这是塑料的。
“哎,”
梁雪丽转过头,一边接着剪她的花,一边好似漫不经心说:
“小姜这人还挺不错的哈,大晚上也不知道从哪儿把你给背回来的,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嗯。”
薛然不紧不慢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于是盖过了女人喋喋不休的絮叨。
“少敷衍你妈!”
梁雪丽嗓门儿一提,“跟你讲为人处世的道理呢,要对关心帮助你的人表达感谢,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感谢他行了吧!”
知道迎接她的即将是一番感动天地的思想教育,薛然无意跟她妈妈瞎扯,三两下收拾好自己,抓起块面包就出了门。
下楼途中解决了早饭,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点儿,
薛然回忆起昨晚醉酒前,景伶在酒吧同她的谈话,话里每一个字她都记忆犹新,
她在难以承受真相的情绪中煎熬了会儿,又觉景伶这小鬼头,一向将耍弄人当做乐趣,说的话也未必可信,
何况看不见对方的谎言值,天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只觉这一桩桩绞尽脑汁也捉摸不透的破事,简直就是她没事给自己找事,薛然忽然觉得她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干脆不要知道。
正烦躁想着,抬眸看见路口立着一道彷如少年的背影,让朝霞在地面拉出狭长的影子,
这般挺拔的身姿,显然就是姜恂了,
对方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