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经济状况勉勉强强吧。”夏铭盛手搁在唇边低声说:
“还有我一直觉得,这种搞艺术的脾气都比较古怪,我们一会儿过去要是提起他女儿绝对会被狠批一顿!”
薛然头轻轻点了下,表示认同他的说法,接着便同他一起朝眼前的男人走去了,
余光瞟见不说话时候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姜恂一路沉默走在她后头,意志像是有些消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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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戴勇身侧,薛然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木屑的味道,侧目望见墓碑上刻着逝者戴思思的姓名。
男人方站起身,目光只轻飘飘在几人身上扫过,就好像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异常疏冷的声音说:
“你们,是来找我的?”
只觉眼前这四五十岁的男人戴着钛边方形眼镜,长了张看上去一丝不苟板正的脸,周身带着股工匠手艺人独具的那种处变不惊的气场,夏铭盛这种脸皮算不上多薄的人这会儿在他跟前都显得有些许仓促,
“嗯……戴叔,是有些事要问下您。”
他挠了挠头,觉得单刀直入不太礼貌,又笑笑说:
“哈哈,您是个手艺人吧?那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吧!”
“有什么要问的,你们直说,”
戴勇显然没兴趣跟他套近乎,怏怏地皱了下眉,
“花就不用放在这儿了,假惺惺的也没什么意思。”他瞟了眼薛然手里的白花,不冷不热地道。
语气不重,倒也确实让薛然有种被狠批了一顿的感觉,
只觉对方身上沉稳的气质让他看上去似乎比实际年龄稍长,眼神总是过分严厉,给人种不大好相处的感觉。
夏铭盛:“我们是特调局的,今天特地来就是想问问,关于您女儿……”
他话还没说完,戴勇就将齿关咬紧,
“今天是思思的忌日,她的事我不想提。”
“那……”
“我现在不方便,”
他音量陡然一提,又扭过头望向远处,像是勉强平复了下情绪,才道:
“我今天没空,店里还有事要处理,非要问什么,晚些时候再说吧。”
见戴勇转身要走,薛然连忙递给他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名片,
“戴先生,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她眼看着对方将名片收下了,虽然可能转头就会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