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被押着半跪了下去,却依旧不肯就范,两手拼命抽动,眼看又要挣开束缚,
薛诗延垂眸看着这情绪激动的人,旋即一掌坎在他肩侧,
这一掌想必力道极重,姜恂瞳孔骤缩,脑袋一垂便晕了过去。
他收回手,转头瞟了眼旁边的黑衣男,
“一个人来的?”
“没看见有警察或其他人,老板!”对方回道。
“再仔细清查一遍,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教你吧?”
见薛诗延两手负在身后,薛然挪开视线,余光扫着眼下昏厥的姜恂,
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薛然心觉他看着真是憔悴了许多,忽又觉得这想法有些多余。
“小子血气方刚,就先关起来吧。”
男人动了下手腕,又好似漫不经心地说:
“不过,他一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是来送死的。”安妤语气冷淡,说着斜睨了姜恂一眼,
“罢了,”
男人说着转头看着薛然,语气柔和了些,“有些事情,要亲自处理一下,今天就先回去吧。”
薛然先是微微一愣,后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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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然目不斜视朝前走着,感到薛诗延一路走在她后头,不知是刚好同路,还是他刻意为之,
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根本无从揣测,薛然于是思绪一转,脑子里回想着方才三人共处时,空气中那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
她觉得今天的安妤似乎很不一样,那样狠厉乖张的女人,在薛诗延面前,竟会变得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会收敛起来所有毒刺和锋芒,乖顺地依偎在他脚边,
想起薛诗延,他身上总透着一股特别的气质,优雅又颓靡,温柔而淡漠,就连说杀人的语气都异常动听,
或者说像安妤这样的人,对身边一切兴致索然,却总是会被神秘而危险的事物牵动,无法克制地被吸引,
薛然隐隐感到安妤对他,既怀有迷恋的情愫,又似乎夹杂着更为晦涩的感情。
正想着,听身后薛诗延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小子,想必是冲着你来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薛然目色一动,转过头,见对方一双深邃莫测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