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帮了嘛?
他可不想惹上“全球总决赛泄题”这种怀疑。
好在,凭顾辙的智商,他在召集邵佳、刘凯来实验室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缜密的对策:
提前拆分实验,把竞赛实验要用到的药品,掩饰在一堆其他实验设计背后领用出来。
这么说有点抽象,举个例子。
比如要考的那个实验,需用abcd四种化学药剂。那他可以设计另外俩实验,其中实验一用到abef,实验二用到cdgh。
做账时按掩护实验来领药,到手后抽出一些分量,实际按照abcd的组合来使用,最后再把掩护实验也随手做做,实验记录也马马虎虎做全套,就掩盖过去了。
这种拙劣的手段,如果是在顶级科研机构,当然难以蒙混过关。
但在高中化学实验室,已经绰绰有余。
高中生嘛,下手不知轻重,做实验的时候药加多了、浪费超耗了,这很合理。
很多人调个ph值,都能反复酸多加碱、碱多加酸,多笨手笨脚都不奇怪。
……
所以,正式开练的时候,邵佳和刘凯练的都是掩护实验,没人知道顾辙真正要练什么。
顾辙也不急于上来就练真题,他打算用掩护实验先找找手感,恢复一下基本功。
这些掩护实验也不是随便设计的,能高强度练到几项考试时要用的操作技能,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顾辙记得,今年的全球总决赛考的是“带保护基氨基酸环境下的多肽制取”,
这个实验跟去年省决的“分光光度法测醛类混合物”,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对考生分层萃取混合有机溶液的能力,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可以说,你萃取分离得是否彻底、无残留,基本上就决定了实验精度,这是当时化学奥赛的一个风口。
反复、刻意练习萃取手艺,肯定是没错的。
调配溶液、烧煮各种器皿、操弄各种温度计密度计……顾辙的动作最初有点生疏,但没过半小时,当他渐渐把肌肉记忆找回来,就越来越顺畅了。
不过,很快他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因为最初的手法太糙,邵佳和刘凯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操作,似乎很为“自己的水平居然能比去年的全市第一还好”而高兴,一边说笑指点一边帮他做纪录。
后来顾辙的水平渐渐恢复了,邵佳才渐渐流露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