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时候回去也算不上什么回门了,顾七月是一粒米都不乐意带。不过容天洐劝了劝,最后给准备了半马车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没有半点用处的的东西。
其中价值最高的两样东西都是从容天洐公主母亲的嫁妆里挑选出来的,御赐之物。看着贵重,实际上不能卖也不能如何,只能摆着看的。
顾七月原本还有些不情愿,等听容天洐仔细解释之后,立刻就放心了。
按照容天洐的说法,现在的武安侯府内里早就百孔千疮,而且外表如今也不算光鲜了。
“打从前几年开始,武安侯府就靠着岳母的嫁妆勉强维持生活。岳母的嫁妆也不算少,若是利用得当,其实可以维持住武安侯府的消耗。”
容天洐在说起岳母这两字之时态度极为寻常,完全没有半点他原本以为会有的别扭。
当然,他口中的岳母是小姑娘的生母,跟如今的武安侯夫人没有半点干系。
顾七月对这些事情其实不太清楚,小姑娘光是活下来就费尽了全部心力,对其他事情多数都是听说或是猜测。不得不说小姑娘很聪明,只靠听来的消息再靠推测,就将很多事情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她知道自己母亲的嫁妆肯定不少,也知道武安侯府的人肯定不会把嫁妆还给她。而且就算他们愿意还也还不了什么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被消耗光了。
容天洐继续道:“偏偏武安侯夫人是个心系娘家之人,她又有两个不学无术的兄弟。武安侯夫人娘家这几年也落败了,全靠她从武安侯府掏钱养着。”
一份嫁妆要养两家人,而且这两家人都是过惯了奢靡日子的,能支撑得住才是怪事。
顾七月问到:“所以,他们找我也是为了祖母和母亲的嫁妆?”
容天洐点点头:“岳母的嫁妆里头最为值钱的除了京郊的一个庄子之外,便是京中闹市的两个铺子。一个是粮铺,一个是布庄,有武安侯府做后盾,加上这两家铺子的掌柜是岳母培养起来之人,在做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利润向来不错。”
“约莫是一个月前,武安侯夫人的弟弟跟人争风吃醋,把人给打伤了。对方家世也不差,逼着武安侯夫人之弟赔偿,最后粮铺赔给了对方。”
顾七月挑挑眉头,对铺子赔给了别人也不在意。小姑娘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留恋,所以她只会冷眼看着那些人作死,不到必要的时候,并不打算对武安侯府的人出手。
至于那些铺子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