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月反倒是最不在意的那个人:“说完了就走,你身上的脂粉味儿熏的我头疼。”
秋玉蓉顿时脸上一红,恼羞成怒:“我这可是最时兴,最受姑娘家喜爱的熏香。我用的胭脂,也是上好的胭脂,但凡有头有脸的姑娘家,都会在那一家铺子买胭脂水粉!”
顾七月总算愿意抬头看了她一眼:“这花房里不够香?混在一起,你当真觉得自己好闻?”
秋玉蓉想要说当然好闻的紧,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顾七月特意点明的缘故,她忽然也觉得这各种花香再混着胭脂水粉,闻着味道还真有点刺鼻。
她赶忙晃晃脑袋,可不能被拐带歪了,明明好闻的很!
“顾七月,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只是过来与你打个招呼,你屡次口出恶言,如此行事当真是半点都没将我秋家放在眼里。”
顾七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将她看的眼神闪烁,撑不住的想要挪开视线之时,这才慢吞吞的塞了一块点心到嘴里。
“秋家家大业大,我眼睛太小,放不下!”
秋玉蓉发现只要顾七月一开口就总能噎人一把,她也知道没必要跟顾七月起争执。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以前的顾七月,就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她去武安侯府之时还特意跟着顾如珍去看过顾七月几次,那时候的顾七月瘦弱的跟只鸡崽子似的,每天都在努力的养活自己。
吃的喝的穿的,比武安侯府的下人都不如。
那样的顾七月,才应该是真正的顾七月不是吗?
凭什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顾七月就能凌驾于她们之上,裹着被人捧在手心宠着,要什么有什么的好日子?
“顾七月,你以为你如今是多精贵的身份不成?你就是一个去冲喜的工具!一嫁过去第二天就被扫地出门,满京城都在等着瞧你的笑话,你还沾沾自喜呢!你怎么就还有脸出门?”
顾七月一本正经:“你都有脸出门,我怎么就没脸?”
她眉头一挑:“嘴上叭叭叭,心里羡慕坏了吧?恨不得被赐婚嫁过去当冲喜工具人的那个人是你吧?盼望着容天洐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把产业全部都当成礼物送了的那个人也是你吧?”
顾七月双手一摊:“啊呀,世道不公啊!老天爷瞎了眼啦,这些美好生活本该属于你,怎么就能被人抢走啦!”
她面无表情,用一听就是特别夸张,却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