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你倒是说你看上的是哪个?哪怕是皇子,这亲事母亲也能给你筹谋来!你什么都不说,只说有人了,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当母亲的不成?”
容嫣却是不欲再多说,只说大过年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正好有人来跟安国公夫人说话,容嫣立刻找了借口躲开了。
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她的面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但凡她能说出口,又怎会遮遮掩掩的?她这个年纪的人,按说都已经嫁人,至少也已经定下了亲事和婚期。
可是她……
容嫣死死的咬着唇,眼神阴沉到了极致。
再说顾七月和容天洐吃饱喝足,便准备了棋盘,开始下棋。
顾七月会那么一点象棋,至于围棋,她还真不会。所以她跟容天洐下的,是五子棋。
以容天洐的脑子,哪怕是从未接触过的五子棋,也很快就上手。好在顾七月下五子棋也是有些年头了,一时间倒也没能分出个胜负。
“过年是不是要去安国公府?”顾七月忽然问道。
容天洐下了一枚黑子,顺利的连上五子:“明日去安国公府走一圈即可!”
顾七月一想,安国公府看他们不顺眼的人可不少,说不定坐不了半个时辰,就得被人给挤兑走了。
这也挺好,还不用找借口走人了。
容天洐又道:“初五之前,也要去武安侯府走一趟。”
对此顾七月也没什么想法,反正都是走个过场的事情。那两个地方,无论哪个都有把他们视为眼中钉的人。所以,还真不用担心会被挽留。
容天洐也没再说原本还有一些人家该走一趟,只是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以往在那个家中过的日子都不容易。
他倒是没人苛待,但是身体不好,加上继祖母的打压。明明是在同一个府邸里,过的却像是自己在独居。
其实还不如独居,至少独居无人会来打扰。
至于顾七月那就更不用说了,能活下来都是靠她自己在拼命的努力。吃的穿的甚至都不如顾家的那些下人,还得长年累月的忍受顾如珍他们的各种欺负和羞辱。
那些亲戚会毫不知情吗?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这么多年下来多少都知道一些内情。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伸手帮过一次,尤其是顾家那边。
但凡有人能为顾七月说上几句话,哪怕只是为了颜面好看,武安侯也不至于真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