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国公夫人:“老夫人,人就不用往我们家送了。那些人往些年是如何伺候我的,大家心中都有数。日后您若是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尽可直接来问,无需借由那些人的耳口。”
安国公夫人的脸色红红白白,最后到底没忍住,当着安国公的面落了泪。
容嫣也是气愤交加,跟着一起哭了两声。
安国公重重的拍着桌子,怒声骂道:“孽种,那就是个孽种!”
那少年收起眼底的笑意,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忽然道:“他们说的有什么错?”
不等安国公发怒,直接道:“父亲说的那些话,看着像是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就是明晃晃的在偏袒姐姐。父亲,难道不是吗?”
安国公紧抿着唇,他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在偏袒,他说的本就是应当之事。
谁家有小辈会因为长辈的一句失口之言就闹成那样的?
见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少年也只是有些失望的挪开视线:“母亲,往些年府中的那些下人是如何伺候天洐的,您真的不知道?他们分家之时,他为何一个下人也不带走,您还不明白?天洐自小聪慧,他早就知道他那个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忠心于他的。”
而母亲居然还想把耳目放到天洐身边去,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天洐也是真的好性子,也只临走前说上那么两句话。若是换成他,怕是就要大闹一场了。
最后他才看向容嫣,眼底有几分失望之色:“出口伤人之时不当自己是长辈,一旦对方回敬两句,姐姐便又开始摆长辈的谱。合着这全天下的道理都站在你这一边,任由你说了算了?”
容嫣今日连着被自己父母训斥,又被顾七月那个死丫头怼的怀疑人生,现在居然还被自己的弟弟给嘲讽,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你给我闭嘴!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容天洐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克亲的贱种,说不定哪天就死……”
“住口!”安国公夫人的脸色骤然大变,抬手就狠狠的扇了她一个巴掌。
然而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也已经说出口了。
安国公夫人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看向安国公。
安国公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此时愈发的难看。他是恼恨顾七月嘴巴太毒,也怨容天洐不通人情,不给他这个当祖父的半点情面。
但是,容天洐终究是他曾经最为疼爱的长子留下的唯一的子嗣。
他可以不喜欢,也可以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