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月没敢吃辣,不过少少的放了一点辣椒油,聊胜于无吧。
易桦和欢喜则是吃的眉飞色舞,哪怕家中的食材再好,气氛还是在这里更足一些。
吃饱喝足,欢喜出门给顾七月买点心去了。
坊市开了之后就这点好,时常都能见着新东西。依着容天洐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来看,只这坊市每个月商贾上缴的税收,都快能赶上一个较为富庶的县的税收了。
要知道这还是头一个月,不少商贾都没能赶到,或是货物准备的不够充分。依照这情况发展下去,这坊市的前景可期。
欢喜倒是没想那么多,对她来说就是铺子和摊位都多了,可讨她家主子欢心的东西也就多了。
等人跑远了,顾七月斜靠在窗边,低头看着坊市的喧闹。
易桦沉默的喝着茶,双目放空,眉头微蹙,显然是在琢磨着什么。
顾七月也没回头,忽然问道:“易伯伯打算一直如此下去?”
易桦回神,下意识的笑了笑:“不然呢?”
顾七月没有继续追问此事,反而有些突然的问道:“易伯伯,天洐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桦原本以为她是要揪着自己日后要如何行事讨论下去,他都已经准备好了长篇大论,却不想她立刻改了口。让他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可着力的憋屈感爆棚。
停顿了好半晌,他才道:“不爱说话,总是心事重重。不过为人仗义,上了战场是值得托付后背的生死战友。”
顾七月始终没回头,只沉默了片刻,这才淡淡的道:“听着是个还不错之人。”
易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他眼中,他那位兄弟的确是为人不错。沉默寡言,相处久了之后也的确值得将性命托付。
但是,就算交情再好,他也得承认一点,那就是他那兄弟确实不配为人父!
将年幼失母的幼子独自一人扔在家中,多年不闻不问。无论如何解释,对于那个年幼又需要父亲的幼儿来说,他那兄弟的父亲就是半点都不称职。
他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他,心里也苦的很……”
顾七月回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说他不苦!”
虽然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夫妻突然反目不说,妻子在产子之后突然就自尽身亡。
若是那时候还爱着自己的妻子,那就是痛失所爱。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