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容天洐也没想到,前脚楚洐北才跟他说起外太祖家的事情,紧跟着后脚人就直接上门了。
他不止没有半点准备,甚至都忘了跟顾七月提起此事。
听闻有客上门,居然还是容天洐的表亲,顾七月有些好奇。
容天洐轻咳一声,挑拣着将个中缘由提了提。至于他那个便宜舅公当年是如何带着家人离开,多年来他从未听到过对方的消息等,他并未告诉顾七月。
但是不用他说,顾七月也能猜到。
“既然当年都走了,为何现在又回来了?”
容天洐解释道:“我那舅公前几年已经过世,他膝下有三子三女,嫡庶皆有。不过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老来子,没比我大几岁,辈分却是要高一辈。”
顾七月若有所思:“人都死光了,就他一人回来,就算是冒名顶替的不也无人知晓?”
容天洐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
“走吧,去看看。”
顾七月也就没再多言,两人一同去了花厅,人已经在花厅等着了。
才刚见面,顾七月就很肯定,她不喜欢这个人!
哪怕这人眉眼带笑,长相没有半点侵略性,语气也是极为温和。
当真是非常的温润之人!
但是,这种温润过于极致,反而让人喜欢不起来。
余长知看着容天洐,眼眶泛红,面上满是遮不住的激动之色:“这,这就是天洐吧?我叫余长知,你是舅表叔。”
双方分开多年,头一次见面的血缘亲人,拉近关系的最好说辞,便是要说对方的长相跟自己这一方的某个长辈极为相似。
余长知大概原本也是如此打算,只是在看清楚容天洐的模样之后,这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事实上,容天洐的父亲至少有一半肖似安国公。而容天洐的长相,至少有七八成随了公主。余下的那一点随了父亲的,却是半点都没有其祖母的模样。
话到了嘴边不得不咽回去,饶是余长知这等长袖善舞之人,也不免有瞬间的尴尬。
容天洐就好似半点都没察觉,客套又疏离的请对方坐下说话。
余长知一直都颇为热切的看着容天洐,眼底的喜欢都要化为实质了。
然而容天洐半点不为所动,只介绍了一下顾七月。
余长知赶忙伸手想要掏点什么,好半点才略显